“表兄不是过继到武家了吗?况且他就在东都!”李令月想到了贺兰敏之。
武后摇头答道:“那混账上次闯下滔天大祸,在你出长安时,阿娘已褫夺了他武家家主身份,恢复贺兰氏本姓!”
虽是这么说,但李令月心里清楚,自己老娘很可能是为了维持武家在政权上的声誉,才将贺兰敏之这颗老鼠屎剔了出去。
只是这样一来,东都那边就没了武家的主事人,自己阿娘将被迫面临两个选择:
要么派人去振州、龙州,接回她两个兄长的子嗣,以新任家主的身份,代为守孝;
要么只有武后这唯一一个武家人,亲自去东都服丧。
问题是,东都距离振州近两千余里,派人一去一回,走水路也得三四个月,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想到这儿,李令月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
“阿娘,那您此番回东都奔丧,打算待多长时间?”
武后神色一滞,拍了拍李令月的后背: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趁天色未亮,快去寝殿歇息吧!”
“哦!”李令月顺从的点点头,她知道,阿娘不说,自己问再多也没用,只得乖乖起身,往外面走。
走了大概十来步,忍不住回头一看,见武后依旧跪坐在蒲团上,脸色十分严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怎的,李令月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
“阿娘,你若一走,长安可能就变天了!”
武后缓缓转过脸颊,有些诧异地看着女儿,继而眉头一皱,嗔怒地呵斥道:
“当好你的公主,不该问的别问!”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