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凰知道他有些难以接受,便解释道:“我本名药凰,是书圣秋鹿白的伴侣,当年龙脊山一战,秋鹿白一人独战九名神秘黑衣人,最终力竭而亡,身死道消,我当时为了救他,施展巫族禁术拘魂术,把他的一缕残魂拘入你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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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往事,药凰的眉头不由得蹙起,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伤感。
“我们当时的行踪只有少数几个身边人知晓,所以被伏击之后,我担心他们斩草除根,所以就带着你远走他乡了。”
“哎!”药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为了掩人耳目,我不得已变换了装束,乔装成一老翁带着你四处流浪。后来因为鹿白的残魂在你的识海吞噬你的精气,让人沉睡不起,为了缓解你的症状,我便带你去了单狐山下的猫儿村,那里有缓解你嗜睡症的药材冰息雪魄草。”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呀。”药凰长叹一口气,目光看向一旁的秋离,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疼惜,“你的症状得到缓解,鹿白的灵魂也得到了一定的修复。之后你开始练气,而且一练就是十年,你十年练的气都被鹿白吸收了。”
药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期待,“你现在已经是炼器境了,你识海里的家伙是不是醒了?”
“呃…醒过,但是现在又沉睡了。”
“什么意思?”药凰莫名地一阵心慌。
秋离只能一五一十地把他与秋鹿白在极北冰原的经历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药凰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问道:“知道追杀你的人是谁吗?”
“不清楚,当时我们只顾着逃命了,所以并没有留意。”
“能在极北冰原围杀蛟龙,真是好大的手笔呀!”药凰面色一沉,“鹿白他还好吗?”
秋离面露自责,说道:“情况还算稳定,但是上次伤得有些重,所以师父说他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苏醒。”
“你叫他师父?”药凰突然眼睛一亮,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嗯。我已经拜他为师了。”
“哈哈…很好,很好…这是你的福报。”药凰激动地拍了拍秋离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爷…那个…我…”秋离想喊爷爷,但是喊了一半,觉得不对,想改称呼,却又不知道该喊啥,药凰看出了他的窘态,于是替他解围,“以后也喊我师父吧,等鹿白归来,你就可以喊我师娘了。”
“是,师父。”秋离开心地回答。
“秋离,你知道我为何会回到书院吗?”药凰突然问道,秋离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鹿白的遗体保存不住了。”
此言一出,秋离顿时脸色大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他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地问道:“师父的遗体还存在?”
“嗯。”药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缓缓说道:“当年我带着你离开后,鹿白遗体被运了回去,鹿白一生收了九名弟子,他们因为对鹿白的遗体处理有分歧,所以最后便用寒冰棺把鹿白的遗体封存了,但是前段时间,有人闯入放置鹿白遗体的密室,损坏了寒冰棺,导致遗体有受损的迹象,所以我便赶了过来。”
“师父,既然鹿白师父的遗体尚存于世,那他复活归来是不是就变得容易了?”秋离问道,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
“应该是的,但是究竟如何让鹿白的灵魂重归躯体,我现在尚未想出办法。”药凰提起此事就觉得头大。
“知道是什么人破坏了寒冰棺吗?”秋离问道。
“不确定,根据柳平的描述,以及潜入那人的武功路数来看,好像是羽化门的人,但因为人没有抓住,所以并不能确定。”
“师父,您知道当年是什么人伏击了鹿白师父吗?”秋离问道。
药凰深吸口气,坐到一旁的躺椅上,慢慢开始回忆,要说此事,还需从前朝末年说起。
当时朝廷的衰亡已经显露迹象,皇室凋零,后继无人,皇权也已被架空,奸臣当道,权臣横行,底下的官员,更是以权谋私,贪污受贿,将国家的财富据为己有,不顾百姓的死活,对他们横征暴敛,搜刮民财,搞得民怨沸腾,无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