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床边,她显然也是刚躺下就听到了消息,甚至来不及梳妆,头发半散着,披了两件外衣后就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忧心过度留下的憔悴。
皇后最重礼法,不管什么情况下都是风轻云淡的,即便是最紧急的时候也不曾让自己表现出丝毫慌乱,更不要说如此‘不成体统’的时候了。
至少在褚箫儿病发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到过。
皇后几乎没有去过昭阳殿,也从来没有挂念过她的身体,仅有的几次在凤仪宫病发,她也从未得到过皇后的关心。
她重生后与皇后的关系愈发僵硬,若不是有这次事情,估计她也想不到她还会再愿意见到对方。
两人谁都没有先出声,像是在憋着一股气,无声的对峙着。
最后还是褚箫儿率先移开了视线,落在恒帝那双紧闭的双眸上,低声道:“我听太医说,父皇已经没事了。”
沈轻容‘嗯’了一声,:“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她不想听沈轻容训斥,找了个椅子自顾自的坐下后,问道:“父皇昏迷,我不能来看吗?”
沈轻容转过头,对她这可有可无的态度有些不满,:“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芳竹平日里教你的礼法都学哪去了!”
“母后。”褚箫儿支着头,神情像是不解:“你为什么还执着于这些,你明明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