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居齐阜城外的小镇，狩猎为生。”面对姜糖的时候，地衣就又恢复了乖巧温柔的模样：“妻主，我们还不动手吗？”

“当然不，不仅不能动手，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还得去救一下，不能让宫里的人抓他们回去。”姜糖一想起自己后台那密密麻麻持续刷新的怨念值，就是一阵的心花怒放：“有时候，死反而是最仁慈的审判，有的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更有用。”

对姜糖来说，秦成雪和秦半雪都不是什么好人。

秦半雪为了曲家家财，灭曲家满门，平日里也根本没有道德底线，为了引秦成雪出来虐待拍卖地衣，仅是她手下孽障万分之一，就他们离开皇城的这段时间，女帝查到的秦成雪造成的血案，就不下数百起，人血馒头没少吃。

秦成雪目前还没来得及对曲家做什么，但若是姜糖没有把祸水引到她身上，等她成功上位，依然会为了曲家财产，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灭口。

姜糖其实还有一点小私心，地衣当初在秦半雪手里吃了那么多苦，秦成雪明明活着，明明手底下还有那么多人，却从来不曾有片刻想过要救一下他，她实在忍不住想替地衣出口气。

影子无辜吗？

他不无辜，对秦半雪的绝对忠诚，让他成为她手里最狠辣的刀，刀下冤魂数不胜数，同样不知道德底线为何物。

那裴经白无辜吗？

也不。

在曲十二为他而死的情况下，他再次找到姜糖，让出那么高的利借银子，前脚刚走，后脚秦半雪那边就接到消息，可以说着这就是奔着空手套白狼后借刀杀人的目的来的。

这一个两个的接近她都没带什么好心思，这两对人对她的唯一区别就是，秦半雪和影子能给她刷怨念值，她要让他们半人半鬼的活着，在生不如死中榨干剩余价值。

秦成雪就不一样了，对她来说已经毫无用处。

两人现在看着都是病恹恹的，但秦半雪只是突遭打击，身体底子还是好的，秦成雪死里逃生身子早就亏空得不行，根本就经不起牢里的那些罪。

但是女帝并不知道这些，这种情况下，也就看秦成雪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