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牛天青就要鞠躬道歉。
牛天青岁达耳顺,论年纪,当谢牧的爷爷都够了,谢牧岂能受他一礼?
况且,牛天青只是脾气火爆而已,加之厌恶梁乐,所以才冲撞了谢牧,从他刚刚对小数点的照顾和提点,这老头十足十的好人一个。
随即,谢牧当即以巧劲拦下牛天青,笑道:“老爷子,人心善恶,小子虽然不如你阅历丰富,但还是能看的……您若是真想道歉,便请小子吃顿酒吧!”
牛天青脾气火爆,怎可听谢牧劝说,执意要鞠躬道歉。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空气中仿佛生出一只大手般将他死死挡着,任凭他如何弯腰,竟也弯不下去!
牛天青暗惊:“你是……武者?”
谢牧笑着点头:“算是懂一些吧!”
见谢牧承认,牛天青眼眸中突然泛起一丝落寞,莫名感慨道:“放在以前,若是见到武者,管你修为高低,老夫定然是没有好脸色的……可是偏偏遇上的是你这知情晓意的后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察觉到牛天青对于武者似有偏见,谢牧忍不住问道:“牛大夫……讨厌武者?!”
牛天青摇头,神情落寞:“我不是讨厌武者……是讨厌梁家!”
……
济世堂二楼,茶室。
茶香袅袅间,牛天青握着茶杯,表情扑朔不定,喃喃语道:
“竹渊大师其实应该知道,文山梁家看似兴盛,其实骨子里的底蕴并不厚,是个新兴家族。”
竹渊闻言点头:“在我师弟梁鹊之前,在文山,梁虽是大姓,却少有大族,可以说是我师弟梁鹊,一手将文山梁家推入豪门之列的!”
牛天青抿了口茶水,赞同道:“大师说的不错,文山梁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梁神医的确是居功至伟……可是竹渊大师您是否知道,当初文山梁家曾经差点被人吞并呢!?”
竹渊闻言一怔,摇头道:“老夫常年云游行医,飘无定所,对于文山事情所知甚少。”
牛天青点点头,眼神中泛起一抹回忆之色。
“当年,老夫仰慕梁神医之名,不远万里入文山投奔梁家,成为这济世堂的坐堂大夫。”
“那时候,梁家草创,百废待兴,梁神医踌躇满志,发宏愿,悬壶济世,普济苍生……这济世堂便是那时创建的。”
“借助梁神医的高妙医术,济世堂迅速成为文山当地最有名的医馆,每日慕名前来的病患络绎不绝……忙的时候,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可是,即便那样,大家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