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婆婆微微瞠目,但转瞬却明白了老秀才的意思。
的确,谢瞬做出这一切除了要拉谢牧入局之外,还有一个很直接的原因就是利用谢小曼胁迫老秀才,如果老秀才迟迟不归,那谢瞬必然起疑,反倒对谢小曼不利。
“即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想通一切之后,苦婆婆与老秀才起身告辞。
“谢公子……”
走到门口的老秀才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书桌上的那张素描,不舍道:“我能再看看那幅画吗?”
“当然。”谢牧很干脆道。
老秀才走到书桌旁,没有拿起素描,只是那么直直地望着它,眼中泛着慈祥。
“如果前辈喜欢,不如将画拿走……”谢牧随口道。
谁知,此话一出,老秀才突然变了脸色,瞪着谢牧:“那是丫头送给你的,你让我带走算什么道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我家丫头的心意?!”
“……”
谢牧哑口无言,哭笑不得。
我还不是看你真心喜欢这幅画,才跟你客气客气?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通情理?
当然,这些话谢牧只能在心里叨咕两句,脸上则是摆出一副歉意模样,连说前辈息怒。
老秀才这才放过谢牧,深深看了那张画一眼后,快步走出房间,他怕再停留下去,他真的会把那画收走。
“如果真的把画拿走,等以后见了丫头,她肯定会责怪我的,我可不想让她责怪……”
老秀才心里磨叨着,脚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许多,看的苦婆婆一脸茫然,只当是这老家伙打了鸡血,走路都带起了风。
……
两人离开后的一个时辰里,天色已然是清晨,客栈后厨早已飘出饭香,一楼的大厅里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一夜未睡,谢牧让小二打了水,洗了洗脸上的疲惫,起身去楼下吃早点。
就在等餐的工夫,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一张字条递给他:
“有位客人花钱让小的把这东西送过来。”
说完这话,青衣小帽的小厮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对此,谢牧并不惊讶,尽管还没有打开字条,但是谢牧基本可以判断字条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