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等等……
突然间,宁野狐一个翻身坐起,“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茫然与惊悚并存。
不是,刚刚他想了什么?
他居然觉得自己应该站在他们两个的身边?
他为何要站在他们身侧?
他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仿佛要把这荒唐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宁野狐啊宁野狐,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此时,一阵风吹来,宁野狐抱着胳膊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犹豫,飞身下树,身姿矫健,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几个起伏之间,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宫墙之间。
皇宫的守卫们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手中的剑始终不敢松懈,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去而复返。
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他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走了?”另一侧的侍卫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紧张。
“我看着像是走了,你那边呢?”侍卫依旧不敢转头,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宁野狐消失的方向。
“我也看到时走了。”
二人互相确认一番,才似乎终于敢肯定,那在树上待了大半日的年轻男子终于走了。
“奶奶的,不知道这人什么身份,居然今日穿一身大红色在皇宫外头晃悠,他要是再近一些,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先开口的那个侍卫心有余悸地说道,额头上还隐隐有着汗珠。
“可不是嘛,看他生得这般好看,行事居然如此鬼鬼祟祟,还穿一身红衣,害得我以为他是想要去跟太子殿下抢太子妃。”另一个侍卫小声嘀咕着接话,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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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瞪大眼睛,猛地转头看向同伴,“你,你也是如此之想?”
另一个侍卫一脸笃定:“难不成,你想的不是这个?”他话里带了几分狐疑,仿若在说你若是不是这般作想,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好在侍卫甲也算实诚,轻轻呼了一口气,说道:“乖乖,我能不是这么想嘛,这要不是抢亲,一个大男人穿个红衫子青天白日地晃来晃去做什么?”
“就是啊,还哪里不去,就在这宫墙四周,亏他长了一副好样貌,奈何做贼。”
“做贼也没用,咱们太子殿下英俊潇洒,爱民如子,太子妃娘娘又足智多谋,和太子殿下恩爱有加,他就算是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扭成麻花,太子妃娘娘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做贼也无用”的宁野狐闷了一肚子不知道是气还是什么的东西,飞身进了太子府——不想走门,只想翻墙。
只回到了府里,还是觉得百无聊赖,躺了一会儿,眸子一闪,起身快步朝客房走去。
果不其然,另一侧,一头白发的女子正在晒药。
“今天天气好啊。”宁野狐将半个身子倚靠在门上,便算是打了个招呼。
院子里的人头也没回,也没有开口,就好像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似的。
宁野狐见对方如此忽略自己,顿时不干了,不请自进地踏进院子,“今日可是你家圣女的册封大典,你怎的也没有去观观礼?”
“今日乃是神医至交的好日子,神医不是一大早出门了吗?怎的时辰还没有结束,你就回来了?”莫黛将手中的药筛子往架子上一搁。
宁野狐:“……”
“不是,你先前说话也不是这样的啊?这跟苏檀学的?”
之前虽然冷冷淡淡,但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莫黛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别说是她了,换任何一个女子,一个被你日日拒之门外的人翻墙爬院进来打搅你,菩萨也会变成怒目金刚吧?
宁野狐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哎,那啥……你们去苗疆带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