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棠下意识回道:“不知其他男子床榻间是否也……”
话还未尽,宋云棠便觉不好。
“夫、夫人……”瑾之满面惊骇,直直坐起,“竟在瑾之榻上念着其他人!?夫人腻烦了瑾之?”
宋云棠连忙跟着坐起,腰肢酸软好不容易撑住:
“并无并无,我并没有念着其他人!”
她浑忘了这公子惯会拈酸吃醋的。
去年她某日来此处时,不过凑巧赶上是她那名上夫君生辰日,用饭时随口一提便惹他生了恼,竟两日不进水米不饮药汤。
事后只得伏低做小,舍去脸面陪他在风亭中胡闹了一回方揭过那事。
生怕再次重蹈覆辙,宋云棠只得攀住他脖颈细细解释。
“我以为夫人腻了我,要去寻其他俊俏少年,”瑾之委屈不已,紧紧抱着宋云棠的纤细腰肢,“夫人貌美富贵,定有数不尽的少年郎欲想攀附,瑾之独占夫人日久,只怕夫人厌弃……”
貌美公子声音哀泣,饶是铁石心肠之人也要心生动容。
何况宋云棠本就硬不起心肠。
否则以她世子夫人的身份,当年与这公子意外欢好便该设法处置了他。
或杀或隐。
可宋云棠就是不舍。
当年她遭人陷害中药,本欲跳入冷湖压制药性,偏这公子误以为她坠湖寻死,顶着瘦弱身体救她上岸。
那药性霸道非常,月光之下她竟席天慕地强了这无辜之人解毒。
简直恩将仇报令人唾弃。
事后得知原委,这公子本欲寻死令此事隐匿,被宋云棠拦下送至外祖家旧宅。
宋云棠怎会不知这世道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女子做出这豢养外宅之事便是令人唾弃。
可瑾之何其无辜,她既与他欢好便不能弃他。
否则与那些寻花问柳又弃如敝屣的伪君子又有何区别。
江景山为一女子不进她院门,将她视为摆设,后又携那女子前往边关三年毫无音讯,只她一人辛苦持家独守空房。
她何苦为这绝情之人守节。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只是委屈了瑾之无名无分守在空旧老院。
“除了你我再不会有旁人,”宋云棠吻了吻公子的俊俏眉眼,“日后待我离了侯府,便只同你一人好。”
“夫人此言可真?”瑾之似惊还喜,“不是诓骗瑾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