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抬起自己被压制的头,两眼泪汪汪向他求冤道:“冤枉呀,刘院,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门口拿着火炉烧房子,你知道我的,我再怎么胆大也不敢的……。”
刘院长听他这么一说,眸光幽暗了几分,抿唇并没有说话。
夫子们对今年的案首陆长生还是比较在意,张夫子平日对他尤为照顾,他站出来,不满说道:“人赃俱获,你还试图狡辩,在场的书生们都说看见了此事,难道还有另有其人?”
李夫子:“就是呀,我看你平日里学识不精就算了,还想要祸害今年难得人才案首,实属让人心寒,此人必须送去衙门,不能留在我们书院。”
张夫子:“刘院,幸好书生发现了,若是没有发现,他就烧死了书院的两名书生,这事就已经很严重了,若是留着他,日后他对其他书生不满意的话,是不是又会再下毒手?”
在场的其他书生听到这话,面色凝重,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刘院长也知道事态严重,他看了一眼樊横,深深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陆长生二人。
他蹲下身来,面色柔和,慈祥地问候着他们。
“老夫没想到书院会发生此事,你们受惊了,你们身上哪里有受伤嘛?”
刘院对他们上下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伤口。
薛浩天见院长来了,嚎啕大哭了起来:“刘院,你终于来了,他、他想杀了我们呀,点了火,那浓烟都快要把我们呛死了……,刘院你会把他告到衙门里去吧?这么多人证在此,你不会包庇他吧?”
刘院跟樊横沾亲带故的关系,书院里谁不知道的?
樊横刚来书院不久的时候,就口出狂言过,说刘院跟他父亲关系甚好,让书生们不要惹恼他,不然让刘院开了他们之类的……。
呵呵呵,刘院没想到这个书生说话这么直白,尴尬一笑。
陆长生见刘院没有回答,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表现很疲倦受伤的样子,缓缓又问道:“刘院,你应该不会包庇他吧?”
其他书生见他们这么可怜,愤愤不已的目光看向刘院,想听他的答复。
刘院原本想用银两摆平的,可这会儿也说不出口,他不自然地轻轻扯了扯嘴角,敷衍回答道。
“不会的,我不会包庇任何人的。”
薛浩天开心地喊了起来:“那就好!兄弟们,那我们现在就把他送去官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