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为陛下臣子,为君父分忧乃我等臣子的本份,且能因些许虚名至国家利益于不顾。性和兄,我心已定,你呢?”王佐眼神坚定,看的马愉有些愣神。
“我心亦然!”马愉王佐二人相视一笑。
两人又聊了会案情,就听门外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于是二人起身,看见一士卒跑来。
“二位大人,门外聚集数百扬州百姓,举着诉状,说有冤情。”
“哦,公弼,你我二人去看看吧。”说完两人正了正官袍,走出府衙大门。
“这…怎么会这么多百姓?”马愉有些惊讶,还有听到消息,不断往府衙跑来的。
“性和兄,你这个钦差大人可有的忙了。”
“恐怕暂时不行,我已得到线报,南京那边已经是箭在弦上了。”马愉说道。
“这样吧,先派人收了百姓诉状,同时向周围县乡贴出告示,凡有冤情者在一个月内向扬州府衙投递诉状,同时调南京国子监监生来此填补缺额。”王佐建议道。
“抄送一份,八百里加急发往京城。请奏太皇太后和陛下,尽快调派淮安,扬州两府主官,不然两府政务就要停摆了。”
“好,就这么办。”两人商定,命人接下状纸,并贴出告示,告诉告状的百姓,十五日后开堂审案。
此时,山东备倭兵已经抵达南京城下两天,刚开始浩浩荡荡的船队让南京京营和守备官兵紧张了一阵。当得知这些山东佬是去清剿倭寇,突遇大风才不得不临时到此休整的之后,紧张的神经又松弛下来。
南京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尤其是秦淮河畔,各色画舫,勾栏院酒肆茶楼更是人满为患。
站在船头,蔡福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冷笑一声,回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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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已经在此两天了,将士们都有些议论。为何我们还不下船。”参将廖德阳说道。
“告诉儿郎们,在宁耐一时。”
“再去派人问问,汤杰的人到哪了?二十多天了,连个信也没有。”蔡福多少有些不耐烦了,皇帝严令他一定要等汤杰的兵马到达杭州后再行动,可这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大热天的,将士们又不能上岸,天天闷在船舱里,有不少人已经中暑了。
“将军,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儿郎们的裤裆都捂烂了,这江南的夏天太闷太热,兄弟们又不能下水洗澡,都臭了。”参将继续抱怨道。
“我咋知道等到什么时候,狗日的,滚滚滚,别来烦老子。”无厘头的一阵烦躁,蔡福挠挠瘙痒的裤裆,一阵破口大骂。
“回来,你带人上岸,去采买一些绿豆,给儿郎们多煮点绿豆汤。”
参将廖德阳闷声闷气的带人去了,蔡福看看头顶的大太阳,咒骂了一句,返回了船舱。
入夜,一声老鸦声将蔡福惊醒,多年的军人职业生涯让他迅速起身,抓起腰刀就冲到了门口。
“将军,南边来人了。”哨兵在门口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