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河南所有土地总算分配完毕了。
这一日,陈循难得的享受着少有的清闲,正当他坐在躺椅上喝着雨前新茶时,就听大门处传来一声长喝:“圣旨到。”
陈循刚一口茶水入口,被呛的咳嗽连连,此时传旨的锦衣卫已经手持圣旨走了进来。
“圣旨到,陈循接旨。”锦衣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臣陈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古来圣王治世赖有贤臣,周、召以降,有晏婴、百里奚、孙叔敖之属;汉有萧何、曹参往续。臣举则君正,天下治焉。朕思朝中,忧府县,南直隶者,国朝税赋之重地也,堪承国脉,位尤重焉,朕殊重之。今特擢升原翰林院侍讲、国土管理司司长陈循为南直隶巡抚,提调江南一切民政要务。代朕巡狩,体察民情,整饬吏治,便宜行事。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臣,陈循接旨!”
“陈大人,恭喜了。”传旨的锦衣卫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笑呵呵的递上了圣旨。
陈循此时却是心里发苦,皇帝的圣旨当中虽然给了他非常大的权力,可以说是自己在南直隶可以一手遮天,南直隶的官员自己可以不用上奏就可以行使生杀予夺大权,可皇帝也把他推到了一风口浪尖上。
圣旨中虽然没有提及土地清丈,可皇帝的用意在明显不过了,南直隶是一块比河南还难啃的硬骨头,它不仅是朝廷的赋税重地,更重要的是朝中三分之二的官员都出自南方,尤其是南直隶。
“皇上这是让我陈循当孤臣啊。”陈循内心发苦,可是面对传旨的锦衣卫,只好强撑着笑意打发走了他。
“陈大人?陈大人?”不知什么时候,王崇古这厮进了二堂,走到陈循身边唤道。
“听说陛下的圣旨到了?”王崇古跟着陈循走到了屋内。
“看看吧。”陈循将圣旨递给了王崇古。
王崇古却没接,而是拱手道:“这是陛下给陈大人的圣旨,下官怎敢看。”
陈循收回手,将圣旨放在桌子上,重重叹息一声道:“本官不日将巡抚南直隶,河南的事,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