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这些锦衣卫也给朕好好查查,如此大事儿竟然事先连个消息都没有,都是吃干饭吗?能用的留,不能用的……”朱祁镇下意识的又摸了摸下巴。
“是,臣明白了。”徐恭抹着冷汗出了宫,回到北镇抚司。
“特娘的这帮尸位素餐的蠢货,害苦老子了,好在今天皇帝没有追究,不然老子就是死了也得把你们拉着垫背。”
……
“侯宝,传旨给杨洪范广,让他们午后进宫。还有,山东备倭兵的总兵蔡福是不是进京了?”
“是,蔡总兵三日前进京述职,昨日递了牌子,准备陛辞。”
“让他午后也来见朕。”
“奴婢遵旨。”
……
朱祁镇坐在连廊里,嘴角上扬,“集会,好啊,老子正愁着如何将你们一网打尽,你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好,那我就给你们在添一把火。”
想到这里,朱祁镇对身边的一个侍卫勾勾手,侍卫俯身侧耳,不一会那侍卫便到了北镇抚司,将皇帝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徐恭。
徐恭听后先是愣了好久,然后冲出公事房,来到关押审讯国子监生的牢房,对着审讯的番子低声交代了一番。
“都堂,这能行吗?万一这小子反水,那不是耽误大事吗?”
“放心,他不敢不听话,你就告诉他,他周家一百九十余口的性命都在他一念之间,想活命,就得按咱们说的办。”
“是,小的明白了,您瞧好吧。”
“抓紧办,老子下午要带他走。”
那番子答应一声,狞笑着去了监房。不一会,监房内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随后就听见有人大喊:“别扎了别扎了,我答应,我答应。”
监房外的徐恭吐了口唾沫,骂道:“呸,还以为你们读书人的骨头有多硬,软骨头。”
不一会,那番子两手血呼啦擦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