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镇城南熏门内,庆王宫承运殿内。
庆王朱旃的棺椁停放在殿内,棺椁前,几个身穿孝衣的宫人正跪在那里一边哭一边捎着纸钱。
大殿一侧,朱旃的嫡长子朱秩煃正和一个太监窃窃私语。
“你是说他来了银川没有第一时间到庆王府奔丧,而是跑去见了史昭那个老王八蛋?”朱秩煃双眼红肿,面色有些难看。
“奴婢打听的真真的,这个胡濙,还真是胆大妄为不知尊卑,一点都没有把先王和世子您放在眼里。”太监一脸愤愤道。
“京城那边来信了吗?”朱秩煃道。
太监摇摇头道:“世子殿下,说来也奇怪了,往常和咱们走的近的那些个大臣,这次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信。”
“哼全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父王在世时,每年四五万两银子喂着他们,没想到父王一薨逝,这帮人都特么成了缩头乌龟全躲了起来,狗日的白眼狼。”朱秩煃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在宫中的旧人呢?”朱秩煃又道。
“这…也没有信传来,”说着,他看了看大殿中央,又低声道:“奴婢听说前阵子皇帝遇刺,宫中有人里通外臣,结果整个皇宫内的太监宫女全都换了个便,就连负责宫禁的上直二十六卫也全部换掉了。”
朱秩煃有些惊讶的看了看那太监,若有所思道:“那也不应该没有册封的诏书啊,这都多少日子了。”
太监眼珠子转来转去,一拍脑门道:“世子殿下,册封诏书会不会在胡濙手里?”
朱秩煃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道:“派人盯紧总兵府,一旦胡濙从总兵府出来,立刻回报,我倒要看看这个老杂毛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