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徐达的后人分为南北两支,明成祖朱棣靖难之役后,因他的小舅子徐辉祖是建文帝的死忠,在燕军攻破长江防线后,朱棣曾数次招降徐辉祖,都被他严词拒绝,后来朱棣攻破南京,徐辉祖留在父祠,不肯迎接朱棣,朱棣大怒之下将他下狱审问。
后朱棣亲自召见询问,徐辉祖一言不发,始终没有推戴朱棣称帝的意思。
法司逼迫他招供,徐辉祖振笔直书:“中山王开国功臣子孙免死。”朱棣大怒,想要诛杀他,因其是元勋之后,且身为国舅,又怕江南的读书人骂他,这才作罢。
之后,朱棣勒令徐辉祖返回私宅,革去了他的俸禄和爵位,于永乐五年郁郁成疾壮年而逝。
这个徐承宗就是徐辉祖一脉,历史上的第五代魏国公。
范广点点头:“你会朝鲜语?”
徐承宗又是一个军礼,朗声道:“是,讲武堂开设的课程里,除了教授军事课程,还有一些选修课,学生觉得这朝鲜语有用,于是就跟先生学了一年。”
范广心下了然,暗道皇上搞的这个讲武堂,果然不一般。
“给你半个时辰,审审这小子。”范广正色道。
“是!”说着,徐承宗一把将瘫在地上的朝鲜斥候拎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帐外。
“啧啧啧,看着弱不禁风的,劲儿倒是不小!”范广撮着牙花子笑道。
……
一刻钟后,范广的羊腿还未啃完,徐承宗满手是血的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在范广错愕的目光中,徐承宗将纸摊开放在案上道:“副军长,这是供词,请您过目。”
范广拿起供词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徐承宗,一拍案几道:“好小子,有手段!”
“都是学生份内之事,当不得您夸赞。”到底是年轻,徐承宗脸一红,低头道。
范广又看了一遍供词,心中一动,有意想考较考较徐承宗,于是点了点案几笑道:“若你是我军主将,按照这份敌情所说,明日你该如何应对?”
徐承宗沉吟片刻,走到地图前不卑不亢的说道:“学生以为,若想全歼这两万人,可将我军一分为二,一部下马列阵,吸引他们的骑兵来攻;一部隐于火枪军阵两翼,待他们的骑兵于我军缠斗时,两翼骑兵突然杀出,直奔他们的中军,那时敌军骑兵必会回援,而我火枪军阵则迅速上马,从后面包抄过来,敌骑兵必定手尾不能相顾,趁敌大乱之时,合围全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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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广听的连连点头,暗叹一句,到底是将门虎子,确实有些本事。
“那你觉得战场设在哪里最合适?”范广又问。
“这里!”徐承宗指着地图上的顺川东南部的一个低洼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