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救命啊!”队伍中,一个只穿了一条亵裤瘦不拉几黑不溜秋的人看见朱瞻墺后,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顿时大喊大叫起来。
朱瞻墺寻声看去,心里咯噔一下,这特娘的不是湖广的那个粮商吗?他怎么还没走?
“七叔可认识他?”朱祁钰侧过头,笑眯眯的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你也知道,七叔自从被大哥改封到波阳后,就一直谢绝访客,潜心礼佛,从不轻易与外界接触。”朱瞻墺虽是大人,可对上朱祁钰的目光,却是不敢直视,而是躲开了。
“侄儿还以为是您的熟人呢,若是相熟,侄儿看在七叔的面上可以松松手。”朱祁钰又笑道。
“不认识,绝对不认识!”朱瞻墺赶紧摇头道。
现在这个当口,他朱瞻墺不赶紧跟这帮人撇清关系,丢卒保车那他就是个傻子。
这几年他自己做过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是现在承认了,即使眼前这位侄子无权处置自己,可皇宫里那位大侄子就不好说了。
朱瞻墺额头冒汗,斜眼看了看后面几个哭喊的士绅富商,心中开始惴惴不安。
穿过城门时,朱祁钰突然站定,身后一直心事重重的朱瞻墺差点撞上去。
“他,他,还那个人,抓了!”朱祁钰厉声道。
门口站成一排吓的浑身哆嗦的几个城门军顿时面无血色,瘫软在了地上。
几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侍卫上前,直接拎起了那几个作恶多端的城门军,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行到了囚车上。
城外大水依旧没膝,衣衫褴褛的百姓们一见城门开了,他们纷纷涌上前来,见一队铁甲卫士出来,紧接着又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