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也给许老爷诊了诊,“这位大人,患者的确中了一点点砒霜,如果要解,甚至不比银针解毒,我这里有上好的解毒丸,一颗就够,只是起码二十两,哪个来付银子?”
不用想,就是后院里的阴私,他不想管,但这样的人用了他的好药,银子就得给。
官员淡淡地扫了一眼妇人:“那当然得给,谁不知道大公子的解毒丸效果最是好。”
妇人忙从荷包里拿出两张十两的银票,双手递给孙思成。
孙思成头微扬:“平安,银子接着,拿颗解毒丸给他。”
平安接了银票,转身从医箱里拿出一颗解毒丸,直接塞进许老爷的口里,旁边的小伙计很快递了一杯水,许老爷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这人的砒霜毒并不深,平安也只拿了不错的解毒丸,这种情况用不着最好的,那实在浪费了,五两一丸的完全够了。
不然哪里需要他送入这人的口中?
平安道:“这位大人,我有必要重申一下,这位老爷的砒霜应该是一个时辰前服用的,刚才也说了,所用的量不大,真正导致他这样的还是他自己的肝脏。”
少年激动起来:“大人,我昨日黄昏回的家,跟我父亲和姨娘言语上起了冲突,我爹一气之下就把我关进了祠堂,还找了两个人看守,一个时辰前才绑了我去衙门,紧跟着就到了这里,这期间我已经一日半没有见到我爹了。
爹,你们昨日跟我要我娘的嫁妆银,我也说了,这些银子我不能给你们,那是我娘留给我的,这些年你们没有给过我银子,开销哪块不要?已经剩下不多了,且库房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许多。”
妇人怒道:“你娘生前把库房里的好东西基本都变了现,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你爹做生意亏了,不过跟你周转一二,你”
妇人可能发觉自己失了态,又低眉顺眼起来,在场的基本都懂了。
平安看着少年,少年只是盯着他爹,不再言语。
成人的世界有时候真的让人崩溃,明显就是亲爹也参与了设计亲儿。
平安替这少年悲哀。
同时又替自己庆幸,自己也有继母,面上过得去,感情融洽不到一起,但人家就是明明白白显示自己不想在继子面前装贤妻良母,也不会背后下阴手,来个两面三刀。
如此就很好,人与人一比,他立马什么委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