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碎开的砖瓦木料彼此凝聚,化作一匹匹高头大马,迎着那一条条血色枝桠冲去。
樊哙在马鞭的加持下速度变得极快,而这些木石大马又主动往枝桠上撞,扰得血色枝桠无从下手,给了樊哙很大的躲闪空间。
很快血人逼近,一拳又一拳将木石大马打碎,杀向樊哙。
这时,闵怀刑双手一拢,对着血人遥遥作揖,行以宾礼:“在下儒家闵怀刑,五品少卫,见过高士。”
血人动作一顿,旋即扭头狠狠瞪了闵怀刑一眼。
闵怀刑身体巨震,如遭雷亟,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但在宾礼的作用下,血人的战意稍减,出手也不似方才那般猛烈。
卓叙单手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将肩骨碎裂的左臂绑在身上,右手一握,手中又出现一柄长剑,身子提纵而起,杀向血人。
见此情形,樊哙一抹脸颊哈哈大笑:“好汉子!”
言毕也从腰间抽出屠刀和剔骨刀,双手各持一刃,不像方士倒像是个屠夫一般冲了过去,竟与卓叙一前一后夹击血人。
闵怀刑正要举弓射箭。
陈子涉忽然道:“闵兄,我记得儒家似乎有一种方术,能激发人的恐惧。”
当日陈子涉与闵怀刑交手之时,闵怀刑曾如哀吊一般对他行礼,只是一礼就让陈子涉惊惧不安,仿佛自己是一个死人,正在被人悼念。
陈子涉对此记忆颇深。
闵怀刑道:“你是说,凶礼?”
陈子涉指着树神:“这邪祟虽然强大,有四品上弼的战力,但我观其状态异常,时而惊厥畏惧,这或许是它的弱点。”
闵怀刑眼睛一亮:“陈兄说得有理。”
紧接着,闵怀刑的神情忽的变得无比悲伤,他用痛苦惋惜的目光看着血人,哀吊一般对它深深一礼。
同时,陈子涉全力勾动血人的恐惧,一时间黑色光芒喧腾而起。
卓叙和樊哙合力也非血人一合之敌,一个照面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忽见血人攻势一缓,接着竟抱头惊惧痛呼:“秦军!秦军又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凝聚一身之力,一剑双刀同时劈下。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