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肚子微微一叫,苏婉儿用衣服擦擦手:“臣妾去蒸饭,殿下等等。”
“不用了,是不是还有些野菜,把那些烫一下就行。”
林宇今天所言所行都很是怪异,苏婉儿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很快,一盘野菜端上桌,也没有其他吃食,两人就这么对付了一顿。
第二天,苏婉儿早晨起来习惯性的去熬粥,米刚刚下锅,林宇却又让捞出来喂鸡。
虽愈发纳闷,但她还是照做了。
就这样到了晌午,林宇依旧不让开火做饭,苏婉儿实在好奇,问了问为什么,林宇没有多说,只是让她再拿点钱,去邻村多买点干粮回来,
黔州的百姓,习惯做一种黑面糜子饼,这饼都加了些什么材料,不得而知,反正不算好吃,在林宇看来,这硬邦邦的玩意,用来当暗器都没问题,朝脑袋上来一下,估计跟后世的板砖没什么区别。
不过,虽然难以下咽,但也的确是充饥,只不过一个巴掌大的小饼,就让林宇饱腹感十足。
苏婉儿费劲的咬着,地上的黄狗也嘎嘣嘣的吃着,一人一狗,心里都觉得林宇精神稍许有些异常,要不然,为何放着酥软香甜的米饭不吃,反而要啃这黑不拉几的饼子。
她们的想法,林宇不在乎,反正他就是坚决不准苏婉儿开火做饭。
就这样过了三天,每天都是凉水就饼子,苏婉儿的腮帮子都觉得酸痛,她现在早晨起来之后,已经没有熬粥的习惯了,转而变成了喂鸡。
这些小鸡崽,也不知有什么稀罕之处,竟让林宇这么看重,宁肯自己不吃饭,也要给它们喂精米。
唉…
苏婉儿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从粮袋中抓了把米正要去喂鸡时,忽然失声尖叫了起来,屋中洗脸的林宇匆忙跑了出来,看着院中僵硬的鸡仔,他的脸冷的如腊月之冰。
隔了七八米远,苏婉儿都觉得渗人。
“殿…殿下,这…这些鸡仔,怎…怎么一夜之间就死了?院子里不会进蛇了吧?”
说着,苏婉儿害怕的到处看了起来。
林宇没吱声,冷着脸进伙房,冷着脸拎着菜刀出来,冷着脸踢走了正流口水的大黄,拎起一个鸡仔,放到院中的木桌上,手起刀落,小鸡崽一分为二,猩红的血液顺着桌沿滴到了地上。
冷漠的神情,配上凌厉的动作,林宇此刻显得异常变态,大黄狗夹着尾巴,悄悄躲到了角落,苏婉儿害怕的不敢吱声。
巴掌大的小鸡,很瘦,几乎没什么肉,它的骨头也很嫩,在骨头之下,各种器官初见雏形,看着泛黑的脏器,林宇牙关咬的嘎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