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不过是个庶女,一月就那三瓜两枣,三万两银子,对她不是笔小数,就这么凭白扔了,是绝对舍不得的,所以,这笔钱必须得找补回来。
她能要钱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房遗爱,一个是那姓萧的马场主。
那萧云可是个疯子,他连崔家都敢硬刚,就她们这些空顶着个金枝玉叶帽子的公主,上门去要钱人家肯定不会搭理。
要是来硬的,用什么背地里的手段,把这疯子逼急眼了,怕是又要去朱雀门外击鼓喊冤。
到时候,怕是全长安城的人,都要说李家的女儿没皮没脸,输了以后不认账,闹到那一地步,李世民的脸就算彻底丢光了,最后就算是把钱要回来,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所以,还是去跟房遗爱要钱的好,房家家大业大,不怕没钱,同时,跟房遗爱又有亲戚关系,亲戚最是好欺负的,再说,还有房玄龄在,身为当朝宰相,房玄龄还是要脸面名声的,只要去闹一闹,不怕要不来钱。
巴陵横眉竖眼,“还不快去!”
柴令武低着头不动。
“你个没本事的东西!”巴陵破口大骂道:“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竟下嫁给你,床上没用,床下也没用,你算什么男人,废物一个,你给我听好了,今儿要不把我的钱给要要回来,明儿个我就进宫,让父皇下旨与你和离,跟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起过日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对他颐指气使的也就罢了,现在竟都开始践踏起身为男人的尊严了。
他怎么就不行了。
看了眼两腿中间,柴令武忍不了了,他抬起头来,怒气着巴陵,第一次放开嗓门大喝道。
“你个泼妇,和离就和离,你以为我怕你不成,输了就是输了,还跑去要钱,你还要不要脸面,堂堂天潢贵胄,我都替你臊得慌,想要钱,有本事去跟那马场主要啊,你找房二要什么,跟着买马,赢了就是你的,输了就不认账,你胡搅蛮缠,礼义廉耻皆无,有本事,你现在就进宫去,我早忍不下你了。”
巴陵愣住了。
自打成亲以来,她让往东,柴令武绝不敢往西,就连说话,都得夹着嗓子,现在倒好,竟敢骂自己了,这是要翻天了。
巴陵大喊一声,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冲着柴令武奔来,看那架势,比之厉鬼还要可怕,似是要吃人一样。
柴令武一口恶气出来,心里头现在也虚了,哪还敢留在原地,当即转身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