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你这不对吧。”邓虎幽幽道:“虽说无性命之忧,但终是遭了罪,怎么还能打人家鞭子呢?”
刘石有些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问道:“那公公的意思是?”
“咱说了,赔点钱,这事就了了。”
上杆子赔钱,刘石更是懵,“那……那就如公公所言,令萧掌柜,一人赔五十文……不不不,一人赔二十文,如何?”
“刘县令是父母官,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咱一个内侍可不敢过多置喙。”
刘石讪讪一笑。
邓虎问道:“刘大人,中毒的有几人?”
“回公公,共七个。”
邓虎嗯了一声,紧接着解开荷包,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数出了一百四十文。
“公公,您这是?”
刘石看着手中铜板,实有些摸不透眼前这太监的脑回路。
邓虎呵呵一笑,“咱替萧掌柜给了。”
“公公,这……”
不等刘石说什么,邓虎已迈步往前去。
衙门外。
杜爱同还被衙役束缚着胳膊。
“放了萧掌柜。”刘石喝了一声,又赔着笑脸道:“萧掌柜,一个小误会,可莫往心里去。”
杜爱同活动活动手腕,躬身作揖道:“大人言重了。”
邓虎笑着道:“刘县令,既然没事了,那咱就带着萧掌柜走了。”
“公公且行,劳烦公公,替下官给王爷带声好。”
邓虎拱拱手。
看着三道渐行渐远的影子,刘石面色逐渐阴沉。
走出长安县老远,杜爱同驻足,情真意切道:“这次麻烦公公了。”
邓虎不冷不热道:“萧掌柜,以后做事,谨慎小心些吧,我家王爷和你家殿下,现在虽说交好,可也不能总是给你擦屁股吧。”
“公公的意思,在下明白。”杜爱同正色道:“以后无要事,在下绝不多叨扰王爷。”
邓虎呵呵一笑,又幽幽道:“那姓许的,可不是好货,咱都搬出王爷来了,他还轻易不罢休,非要让赔偿中毒的那几人一人五十两银子,萧掌柜以后,对这长安县可要多点戒心。”
杜爱同不傻,左右看看,见不远处有个茶摊,便邀邓虎过去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