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房玄龄转过头,再道:“你千万不要乱跑,静心等着,观你说话有理,当也是读过书的人,这等事,个中定牵扯不小,长安鱼龙混杂,老夫不多言,你也该明白凶险二字。”
“国公放心,小人清楚,家父既然嘱咐来寻您,那小人便一概都听您的。”
乞丐跟着管家走了。
房玄龄坐回去,长长一声叹。
“你觉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房夫人持怀疑态度,“一个刺史,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种事吧,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房玄龄又是几声叹,一副不愿多说之色。
房夫人又道:“现在进宫吗?”
闻言,房玄龄显的越发烦闷,这信交与不交,都是件麻烦事。
盖州刺史,是受到了长安的指使,这背后指使之人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就是不用脑子,光用脚指头,房玄龄都能猜得到。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还有人,这里头的门门道道,杂乱的很呢,能把天都给捅破。
东宫现在,看着是风大雨急,可那房梁,只凭李泰是掀不了的,当年没有立他,看着是因长孙无忌等人阻拦,可实际上,皇帝要真想立,谁能拦得住。
现在捅上去,可就结下了死仇,万一安然无恙,以后他这一家老小,怕是难善其身。
再说,只凭一封信,一个人,用处也实在有限,那刺史只要不傻,就是打死了也绝对不会承认,除非,将泉盖苏文捉住,来个当面对质。
可如果装作不知,万一哪天走漏风声,让皇帝误以为他有包庇之嫌,这也是不利的很。
房玄龄越想越是头疼,看他纠结不定的样子,房夫人露出心疼之情。
正在此时,门子来报,“阿郎,废太子来了。”
房玄龄眉头紧蹙,不免乱想起来,莫不成,是遭设计了?
"就说我不在。"
“阿郎,废太子说,是奉了陛下之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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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李承乾呷口茶,四下打量着,记忆中,似还是第一次来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