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诺,随之吞吞吐吐道:“殿...殿下,我...我去东厢房,有事您唤我。”
李承乾嗯了声,然后专心喝起茶,刘魏静悄悄候在一旁。
片刻,突听得道:“你是怎么进的宫,观你言行举止,不像是家贫为了讨口吃的。”
刘魏一闪而过伤怀,低声道:“奴婢是获罪入宫。”
“家中犯了何事?”
“奴婢父亲,原是甲坊署监正,贞观十一年,甲坊署生污弊案,父亲受牵连被斩,奴婢逃过一死,戴罪进了宫中。”
甲坊署,是专制盔甲之所,监正,顾名思义,就是专门负责管理工匠,监督质量。
“你当时多大?”
“奴婢时九岁。”
李承乾吹口茶水,看似随口道:“你父亲当年可曾教过你什么技艺?”
“教过些奴婢制甲之法。”
“现在还记得吗?”
“当时年幼,再加上过了这么多年,大多都忘了,只零零散散记得一二。”
“有空了多想想,也可去跟赵玉他们要副盔甲,好好地琢磨琢磨。”
听闻此话,刘魏下意识抬首,李承乾与之对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躺到榻上。
一觉醒来,日上三更,李承乾睡得不错,精神饱满,反观刘魏,或许是失眠了,显的有些萎靡。
洗漱完,赵玉等人从山下晨跑回来,大寒的天气,只穿着单衣,一个个大汗淋漓,身上都冒着热气。
程良骏端来饭食,今天伙房做的很是合口,李承乾大快朵颐,吃的一干二净,或许是吃到美味,心情大好的缘故,李大郎大手一挥,将众人召集起来,发钱。
一人三两,两箱银子见底,众人喜笑颜开,正高兴时,李承乾又讲了件更让他们高兴的事。
“今日你等收拾收拾行李,回家中去,好好陪陪家人,等年节过后,再回昭陵来。”
早前,李承乾就说过,要放个长假,却没想到,这个长假会是这么的长,眼下才十一月末,等年节过后,将近两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