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断了电话,换好了衣服,准备要走,又停住了脚步,回到床头,把没吃完的半个果篮抱走了。
我和阿松很快在楼下汇合,坐车前往郊区别墅。
那里是六爷谈事情或是会见客人的地方,比较隐蔽。
阿松很快停下了车,我们走过一小段竹间小路,面前便出现了一座独门独院的三层别墅。
别墅整体参考徽派建筑风格,一砖一瓦都完全符合中式美学,院中有池塘亭榭,一进门还有几块泰山石,按照奇门遁甲的格局排列,地上的青石板也不是随意排列。
只一眼,我就看出六爷身边还有别的高人,只不过隐藏的比较深。
阿松带着我进了别墅,一楼会客厅里,挂着一幅猛虎上山图,笔力遒劲,山涧怪石,浑然一体,斑斓猛虎,脚踏松枝,回首望月,后背黑纹,俨然一个“王”字,整幅图显得大气磅礴,不知是哪位名家之手。
猛虎上山图在风水学中寓意步步高升,而回首望月,则是彰显王威,看来六爷的野心绝非仅仅是做个地头蛇那么简单。
一进会客厅,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六爷,秦子婴,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衬衫,打扮的朴素,气质中带着儒雅。
我看着中年人的模样,很是熟悉,眉眼之间,好像和张支朝有些相像。
“六爷。”
我先和六爷抱拳打了个招呼。
六爷坐在猛虎上山图前,整个人的气势拔高了一截,对着我微微一笑:“小年,别这么客气,伤养好了吗?”
说着话,六爷挥了挥手,示意我坐下。
我跟秦子婴坐在了一起:“托六爷的福,全好了。”
六爷点点头:“那就好,年轻人身体壮实· · · 小年啊,你可认得这位?”
我看向那个中年人,中年人也微笑着看着我,扶了扶眼镜:“小年,你可能忘了,你上初二那年咱们见过一次,我叫张超美。”
我心里咯噔一声,怪不得张溪溪死活要走,原来是不想见她老子。
张超美,张支朝的同胞兄弟,张溪溪的亲老子,我老早就听说他的工作比较特殊,需要长年在外奔波,可我没想到他会跟六爷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