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闫太阿这般说辞,陈平安揉了揉眉心,只是无奈说道。
“说甚么绵延龙嗣,不还是想从朕这里分权罢了…”
“不想,闫老这般历经世事之人,也好行这勾当?”
那闫太阿半眯着眼睛,像是一尊佛像一样,没悲没喜,只顾说道。
“陛下是沙场里出来的皇帝,普天之下,谁敢分陛下的权呐?”
“只是,当今,朝野上下,举国内外,时局动荡,各方虎视眈眈…”
“欲攘外必先安内,陛下洪福齐天,自不必言,可这陈氏社稷,还需得陛下作主。”
“我那孙女也是个聪颖的,名作轻怜,老朽已是个不中事得了,若承蒙陛下垂怜,得以进宫服侍尊严,自是我那孙女的福分…”
“老朽已经是年逾古稀,到了这把年纪,又哪里肯再说些个虚言假式,待老朽天不假年之日,如我闫家能得陛下恩荫,自是感激不尽…”
“若我那孙女还算有些本事,能得陛下青眼,老朽便是下了九泉,也算是宽慰了。”
陈平安看着那篇清辞,口中念叨着那个名字。
“闫轻怜…”
“时值动荡之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不过既然是闫老族孙,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那闫太阿颤抖着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