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担心的是父皇有卸磨杀驴的心思。
但漠西诸部的异动打乱了父皇的计划。
父皇很可能是故意让他会错意,让他以为父皇要传位给他,相当于给他画一个大饼,先暂时稳住他,关键的时候,还要靠他和北府军支援西北。
对于叶紫的猜测,云铮也不好说什么。
老实说,叶紫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帝王之心,不是那么容易琢磨的。
云铮默默的思索一阵,兀自笑道:“算了,都别想那么多,咱们自己做好自己的事,该调查的事也继续调查就好了!以后如何,那是以后的事。”
这皇位,他还真没那么想坐。
他所求,是安身立命。
甭管谁当皇帝,都别想跟他嘚瑟,也别想动他和他在乎的人。
“也是。”
叶紫莞尔道:“现在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咱们胡乱去猜测,只会打乱自己的思路,反正咱们继续查下去就是了。”
叶紫也不愿意去怀疑文帝有坏心思。
但眼下的情况很明显,除了云厉之外,还有另外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在对付他们。
他们未必要马上将这股势力铲除,但将其找出来,总是好的。
不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终究是个巨大的隐患。
云铮沉思片刻,回道:“这股势力隐藏得很深,而且十分谨慎,咱们光这么查的话,很可能查不出来,咱们得用点手段才行。”
“你又有什么坏主意?”
妙音满是期待的看着云铮。
“现在还没有主意。”
云铮摇头道:“想把这条鱼钓出来,需要费点心思才行!要是让这条鱼警觉了,想把他钓出来,只怕会更难……”
原本,他是想用高士贞这个事做点文章的。
但现在,文帝在信中承认是他派人引导高士贞来朔北请愿的,再想拿这个事来做文章,就纯粹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唉!
最恨这种藏在暗处搞风搞雨的人。
想把这条藏得很深的鱼钓出来,绝非易事。
他娘的!
要是把那个混蛋揪出来了,非得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铮在心中恶狠狠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