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衙役,边上的师爷,站着看笑话的崔霆,看到捕头拿出的暗器都掩面而笑……
邵子午一看是两锭银元宝,心想,你行贿也不看个时候,这大堂之上多难为情呀,再说也有点少,就两锭元宝……他脸一沉,训斥道:“胡说八道!这东西是暗器?”
“是的,没错!这就是土匪头发里发出来的暗器。你若不信,我可以找到受伤的衙役作证。”捕头说得是理直气壮。
邵子午翻了翻白眼,这小子说得有证有据,我再问问另外那个人,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他又习惯地用手一指崔霆说道:“你的证据也拿上来,我给你俩断断案。”
崔霆被他这一问,给问住了,只好说道:“我没证据。”
邵子午把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脆响:“来人,把这个没有证据的给我打十大板,轰出府衙。”
崔霆刚想辩解,衙役们就冲过去拧胳膊摁头给捆住了。他也不准备反抗,知道反抗没有用,就是跑,也跑不出真魏太师的手掌。认栽了,栽在这个打不过人耍心眼的鬼捕头身上。这真是,狗官乱判案,气煞庄稼汉。
衙役不管那些,也不管你是谁,有没有冤,只要有令就动手,立刻就‘噼里啪啦’一顿板子。衙役们边打边想,这小子是个门头,平时一定没少干吃、拿、卡、要……这些黑勾当。打的就是你,十板子我少数两下,给你十二就行……
刚刚打完,还没等往外拖人。由府衙门口幽灵一样飘进来一个穿戏子装、梳戏子头的人。这人粉面无须,眉眼如画,浓淡相宜,脸长得比女人还女人。转眼来到了堂案边,双手一搭,随即就是一个万福,嘴里说道:“奴家拜见太师。”
堂案后那邵子午吓得脸色发黄,没敢应声,急忙从位子上下来,像个夹尾巴狗一样溜溜向屏风后那后院门跑去。
那个师爷也赶紧随后紧追,生怕落下半步。
来人坐在刚才邵子午的位子上,翘着兰花指说道:“我一来,他就走,这案没办完,我来办。”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想,难道说这人就是那真正的魏太师?
来人根本不看现场任何人的表情,仍在自我表演着,尖声软语:“你们俩谁能打过谁?”
似乎这话问得有点不着边际,跟案情关系不大。捕头立刻抢先说道:“我打不过他,他差点把我打死。”
“来人,把这个说话的给我打十板子,打完后轰出去。”说话的同时,从袖口拿出一个官印,‘嘭’一声,扔在堂案上。
“不!别打我……”捕头急了,嘴里直嚷嚷着……
衙役们看到官印愣了一下,不过没有犹豫,像刚才一样,连捆带绑,摁倒在地,就打了起来。这小子是个城北的捕头,吃、喝、抢、诈一定也做过不少,打的就是你,十板少数五,打你一十五。这些衙役心黑,他们是正反两面棍,看谁都可恨。
一顿暴揍后,捕头就趴在原地,根本不可能起来。别说是往外轰,就是再打他,恐怕是他都不会动弹。
“把那个看城门的门头,给我抬到御屏山的猛兽园去。把这个捕头,抬到城北的衙门里。”说完后,犹如一阵风似的,恍惚缥缈着出了府衙,消失在源海城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