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的空气太清新了,正在随心舞动的林飞飞突然停下来,僵直地站着,抬头看四周大口喘气,这里很大,风景很好,作为只服务于超级富豪的医院,死亡都带着极致奢靡的气息。但是多么精美华丽的毯子也盖不住这里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喂啊……”林飞飞大喊。
钱源两只手壁虎一样贴在玻璃上挤压鼻尖的软骨。林飞飞在喊他!干嘛在屋里,下楼去找林飞飞啊,钱源刚要动身,林少爷出现在视线里。
“以前我曾无数次这样喊。”林少爷在林飞飞身后说。
“是么……”林飞飞没回头,“您也一直活的很压抑吧。”
“何止是压抑,我遭受的是人世间最严酷的摧残。”
林飞飞不由歪嘴轻笑,摧残?首富家的少爷谈论生活的摧残,转过身,“比我的生活还惨么?”
林少爷有些意外,一脸严肃地思考起来,很慎重地说:“我几乎不和外界接触,从身体到心智都遭到了极致的限制和剥夺。很多时候我都臆想自己是深井的小青蛙,永远没有蹦出去的机会。”
“您现在看上去有远超年纪的睿智。”
“我没有…起码相对于你和钱公子来说我是愚蠢狭隘的,钱源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嫉妒的滋味。”
林少爷的谦虚让林飞飞一时不知所措,嫉妒学者的孩子?可真是骇人听闻。
“您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