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半天的易为春听到从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张脸色青了又红,他只是去找人,又不是去结仇。
不过,憋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脸色不太爽快地憋出一句,“知道了。”
他这正抱怨着呢,突然给他来这一句,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眼看着从远在易为春的胡搅蛮缠下多了一些鲜活的气息,一旁的云曈高兴之余不免恶趣味地插上一句,“我呢?他需要注意安全,我……我和哥哥不需要注意安全吗?”
“你有云兄护着,自然万无一失。”
这个答案虽然听起来十分合理,但是云曈还是感觉差点意思,不过还没等她表现出来,就听到从远继续叮嘱道,“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
“提升修为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要太冒险。”
听到后面的两句话,云曈的嘴角这才往上翘了翘,勉强算从远的回答过关,随后凑在一起定下启程的时间,又聊了些题外话,这才各自散去。
易为春和云曈云曈是在三日后的清晨离开的,因为方向一致,所以依旧是结伴而行,除了从远相送,并没有惊动旁人,不过这次他们没了天马车架代劳,倒是多了些历练的意思。
等到送完易为春他们回来,苏元康所在的那个院子里依旧没什么动静,应该说,从苏元康来入住这里的第一天起就不曾出来过。
不过,眼下从远也没功夫去探究他待在院子里面在干什么,因为一直被他困在体内的劫雷快要压制不住了。
从院门口到厢房,不过几息的功夫,从远的皮肤表面就已经浮现一道道炸开的银纹,就像是雷电在他皮肤表面撕开一道道裂痕,从远甚至来不及给自己周身布下一道结界就已经被迫开始全力压制体内躁动不安的劫雷。
于此同时,一直待在院子里的苏元康突然察觉到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等到他赶到那股灵力波动的中心的时候,只看到从远身上已经被劫雷撕开一道一道的裂痕,周身的气息也已经乱了,甚至看到他来也只来得及叮嘱一句“别告诉他们”,之后就彻底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