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哎~哎~”
众人也跟着唉声叹气,望着血泊里的尸体惋惜不已。
陛下说的不错,广州八旗的抵抗意志很坚决。
别看平时纨绔,打起仗真不含糊。
都是爷们!
……
有军令,
满城每一间屋子都必须入室搜查,后贴封条。
而崩牙等一众降兵由于资历较浅,被分到了光塔路北边的一条小巷子,乃是汉军正蓝旗区域~
“这间屋子没封条,进去瞧瞧。”
刚推开门,
砰!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脑袋炸裂。
跟在后面的众人被吓的一脑门白毛汗,各自躲避。
崩牙却一马当先,低头举盾,撞开破门,
然后,
见到窗后站着一妇人,正在手忙脚乱装填火绳枪。
他拎着刀,慢悠悠踱过去,
笑道:
“大姐,你铅弹还没装呢。”
“对对对,就这样塞。很好,非常棒。不过大姐,你手抖什么?”
……
妇人精神崩溃,
扑通跪地,嚎啕大哭:
“饶命,饶命啊。”
崩牙调转刀柄,狠命一磕后脑勺,轻松砸晕。
面对同伴的质问,
他咧开嘴露出缺损的门牙: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不是我咒兄弟们啊,12个时辰下来,死于女人之手的弟兄不会少于这个数。”
他伸出巴掌,正反晃。
事实证明,
崩牙不但没瞎说,还低估了。
光第1营就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
……
按理说,这3间屋子不大。
崩牙里外搜查了一遍,啥也没发现。
众人离开,
刚欲贴封条,崩牙突然转身冲进屋子,大吼一声:
“出来,我看见你了。”
屋内一片死寂,
众人纷纷嘲笑。
“崩牙,你幻听了。”
“也许吧。”
崩牙嘴上言不由衷的敷衍着,还是忍不住上下张望。
他总觉得有活人的味道。
但是~
巴掌大点地方,愣是找不到。
……
出门时,
他想了想,抢了个火把抛上屋顶。
望着屋子被笼罩在火焰中才安心离开。
“崩牙,你小子忒坏。”
他摇摇头,笑道:
“烧一烧,驱邪。”
众人离开后,
一道身影从火场里跑出,步伐踉跄,很快隐匿在黑暗中。
……
夜幕降临,
正如某人所言,
就算是满城养的一只看门狗,也被士兵们大卸八块丢进了麻辣火锅。
铜锅是宅门里找的,香料胡椒是伙房里拿的,燃料是劈开的家具,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汉子们吃的口滑。
早就没人穿甲了,那玩意穿一天,人直接就累死了。
吃火锅,必须有雅乐。
派遣军士卒们还是就地取材,找了几十名“被劝降”的旗女,载歌载舞。
服化道不太讲究:
上面是旗头,下面踩花盆底,中间没有了~
总之,
过程很文明。
因为大家真的累了!
就连张老三这样的狠人都嘀咕着吃饱了,就睡足12时辰。
……
历史总是这么的幽默。
战斗力拉胯的绿营降兵被编入第1派遣军团后,变的又狠又猛。
进攻广州前,
派遣军团9000人。
攻入广州后,
派遣军团连同伤员在内,还剩4000人。
满城12时辰之后,
还剩2800人~
许多人死的莫名其妙,寻到尸体时脸上还挂着笑容。
……
如此离谱的阵亡比例,任凭谁来了都得震惊。
在清剿满城死硬分子的战斗中,这帮人表现十分积极。
夜晚,举着火把搜。
白天,瞪着血红的眼睛继续搜。
平均每个人换了3把腰刀,频频卷刃。
俗话说:
不想骑主子的包衣不是好奴才。
人嘛,谁还没点上进心。卑贱的绿营兵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呢。
李郁感慨:
“广州满城之抵抗意志,举世罕见。寡人认为广州满城其战斗力在地方驻防八旗当中应排前三。”
“放出风声,让北方知道广州满城全民皆兵,全员战死。寡人要~感动八旗,感动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