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倒不着急,反正睡前尿一泡就行了。
抹黑进了隔壁房间。淑芬和丈母娘正商量着合理铺被褥,俩小的睡着了,搬动一次不容易。
淑芬过来的时候,除了两个小家伙的被褥、尿布带了过来,其他都用林支书留下的。这个年代也没有多少讲究,混着用也没什么。
“咦?你怎么过来了?爸过去睡了吗?”
“爸过去了,正泡脚呢!我那边儿房间冷,烧炕的时候顺便烧了一锅热水,过来看看你们要不要。对了,这边儿有输液瓶吗?我给你们灌点儿热水当热水瓶用吧!”
“哦,你打开柜子看看,我记得以前收了几个放起来了。”
林里在丈母娘的指使下翻到了两个输液瓶,拿到隔壁灌上热水又带了过来。
以前没怎么想起来,还是这次跑茅有了诸多灵感。热水瓶不光晚上的时候能暖被窝儿,早上起来的时候水还是温 的,要是懒的烧水,完全可以洗脸、刷牙用。要是不嫌弃是从自己被窝里面出来的,打开橡胶塞还能当清晨的第一杯温水喝。
“您还有什么指示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去隔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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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这边儿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也赶紧睡,现在天短了,又没有多少活儿,睡个懒觉挺舒服的。”
“知道了妈。”
林里出了院子,去厕所放水,巡视了一下奶山羊、鸡圈、狗窝,绕着院墙走了一圈儿,见没什么事儿,这才不情愿的回了房间。
一进门,就觉得味道有点儿杂。那是脚汗味儿混杂着泥土腥味、奶娃娃的尿骚味儿的复合味道。不过也没得选,林里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林支书早已洗完了脚,正哼着小曲儿往烫的发红的脚后跟上抹凡士林。见林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白了他一眼后继续抹油。
躺进热乎乎的被窝儿,长长的出了口气,一夜无话。
第二天,林里早早起床把家里的水瓮都担满了。又找了几个盆放在院子里灌满,水桶也装的满满当当的放在院子里。
早饭过后。林里被安排着回屋里看孩子去了,毕竟这腌菜的主力还是女人。林里这种菜鸟用不上他。
就见两个女人进进出出,林支书在一旁打下手。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后,腌菜瓮里面塞满了白菜。
时间又过了两天,林里的泥炉子终于干了,淑芬又终于回来了。
点火试了试,烧的正常,屋里的烟筒也没有多少漏烟的地方,和了点儿泥补了一下漏洞也就没事儿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煤炭的准备了。
由于煤炭块儿都比较大, 林里套的炉子炉膛又窄。所以林里专门用了一天的时间,捣出来足够用一个月的,猕猴桃大小的煤块儿出来。
用簸箕一趟一趟的往屋里运了不少,堆叠在灶台那里垒出了一个小小的煤炭垛。烧的时候直接从那里拿就行了。
天公也算作美。
就在林里准备好燃料之后,立冬的当天就变了天气。
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久违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而降,远山近水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味道,衰败的黄土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衣。
顾不上欣赏天地一笼统的时令美景,林里苟且于生活,见状急忙生起了炉子,又把林支书、丈母娘请到了他这边儿烤火。
一家人挤在一条炕上,其乐融融的忙活着各自手里的活计。林支书搬了个小凳子在炉子前烤火,热乎乎的爽着呢!
“不错不错,等明年的时候,咱们隔壁也盘这么一个炉子出来。”
林里擦着烟筒拿着一团铁丝挤到了炕沿这边儿,对林支书说道。
“爸,您还是买炉子吧!这盘的炉子太占地方了。您看看我这过来的架势,难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