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动油门儿,浓烈的黑烟冒出来,前轮在飞速的打滑,溅起一片片拧的结实的雪片,飞起来有两米高。
这个时候,坐在后斗上的人们的力量就体现出来了。
都不用推车,众人跳下去喊着号子,抬起车头就丢到了路面上。就这,还有几位连下车都没赶上。
从出村就一直摇摇晃晃的赶路,对这个年代没有坐过几次车的人不怎么友好,早已晃的有些难受。
好不容易能停一下,在车上憋屈了半路的大家都有些腿麻脚酸,下来溜达溜达恢复一下精神也是好的。
冬天天气冷,人体的新陈代谢比较快速。所以尿就特别多,而且是天气越冷尿越多。再加上早饭过后收尾的一定是一大海碗的热汤,这个时候也到了排空的时间了。
所以大家很有默契的到路边选了个背风的位置,像向日葵一样,相互隔着一段不至于引起不适的距离,对着沾染了些许黄土的淡黄色的积雪开始冲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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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热气哗啦啦而出的水流,在融合积雪的同时,也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而这些浅浅的痕迹在低气温的环境中会再次上冻,形成形态不一,颜色各异的雪窟窿。而这很可能在春天来临万物复苏,化雪前一直存在。
与其他人的毫无情趣,光顾着痛快的往外呲不同。林里总是会在日常最为平凡的生活中找寻乐趣。
比如现在,架着水枪的他饶有兴趣的移动着落水点,本打算增加点儿难度,在积雪上写个“太”字。但因为习惯了笔画顺序的缘故,在水流速度降至最低的时候,哪怕最后差点儿憋出屎来,但还是没能达成既定的目标。把个“太”字写的不伦不类的。那一点儿怎么也喷不上去,像是人站在了一块儿木板上一样。
一个意犹未尽的哆嗦之后,林里睁开了迷离的双眼。吐出了一口憋在胸口的热气。
往水箱里加了不少雪块儿的成虎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虽然双手被冻的通红,但他还是赶紧拉开腰带,哆嗦着对着林里留下来的残局添砖加瓦。
最后,不伦不类的字变成了“丛”。
真是天地为纸,无根之水作笔。有情趣的不得了。
“可以啊成虎,都会用毛笔写字了。”
“嘿嘿,没有啦林里哥,我就是照着你的又描摹了一遍,我就知道两个“人”是个“从”字,这加一横呢?难道这也是个字?”
“当然是个字了。 这个字也念丛,草丛的丛。”
“哦~怪不得那时候老师说认字认半个就行了。蛮有道理的啊!”
“嘿嘿,这个字还是比较简单。我也就是尿不够了,要不然能给你写个“永”字出来。”
““永”字?这个字很难吗?我觉着也没有什么啊!”
“这就是你懂的不多了。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练字的时候都会选择“永”字来练习。相传永字八法是中国书法用笔法则。点、横、竖、钩、提、撇、短、捺都在其中有体现。等回来的时候吧!咱们一会儿多喝点儿水,路过这里的时候再写给你看。”
“那感情好,林里哥肯教我,我一定好好学。”
林里没纠正成虎这种半对半错的说法,反而给他吹牛讲解了一下自己听来但是从来没有用过的所谓永字八法。见这个小伙子似乎被自己给唬住了,自己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单纯的家伙真好骗。可骗了之后也挺内疚的。
拉低裤子控干净管道里面因为勒而没有排空的水分之后,这才开始提裤子。都快冻木了的水枪一进入到温暖的棉裤里,感觉到没有残留,让林里松了口气。这也是他刚刚没急着收回来,反而在外面控的原因了。
天知道没走这一步程序,刚穿上棉裤,一股热流流淌出来,而你根本无法控制,因为它已经离开储存点了。到那时候,棉裤里面湿哒哒有多难受,估计没有人愿意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