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小伙伴儿找了个背阴的地方蹲下乘凉,四处打量了一下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嘿嘿,你猜。”
大裤裆也不卖关子,说完话之后就打开了油纸包。映入眼帘的是煮的红彤彤的几个肉块儿。看起来带着点儿弧度,不似正经的肉类。
“尝尝,可香了。”
“我去,你们这手艺人的福利也太好了吧!还有这待遇。”
大裤裆也是从自己嘴头上面省下来的东西,别看几个人分不了多少,可淡个嘴还是很合适的,最重要的就是分享二字。
“嗯!弹弹的,( ̄~ ̄)嚼!起来刺棱刺棱的,这啥玩意儿啊!味道不错嘛!感觉以前没吃过。”
“嘿嘿,这就是昨天从小猪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喽。味道不错吧!我师父说了,等我以后掌握了这门手艺,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那猪宝是吃都吃不完。”
“羊的倒是吃过,没想到这猪的味道也不差啊!就是骚气了点儿。”
“骚的才大补呢!赶紧吃,吃完估计就要开工了。”
大裤裆所言非虚,大家一点儿一点儿 的撕扯着猪宝吃完,大裤裆的师父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随后直奔小公猪的公开处刑现场。
林里他们虽然不是第一次观看,但兴趣依然不减。而且这次干脆打起了下手,人多力量大,再加上老师傅炉火纯青的手艺,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获得了在场村民一致的好评。
按照惯例,摘下来的东西归属了大裤裆师徒。
不过中午的一顿饭没有因为人多而敷衍,白面馒头虽然只得每人一个,但窝窝头、莜面饺饺什么的管够。
午饭过后一行人也未曾休息,而是直奔下一个村子。
到了村口见到负责人,大裤裆的师傅依然是上午的那一句开场白“我这里有一头未开荤的发情小公驴你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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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啊!您这是哪里淘换的,我们村里正好缺一头呢!唉!你是不知道啊!今年公母比例失衡,差点儿出了驴命。我们正愁着要错过一年了呢!”
“没事儿,我也是受人所托帮忙问问。各取所需,成了不是更好嘛!”
“您是什么打算。”
“都行啊!现在地也种了,生产队的驴还是比较空闲的。”
“倒也是这么个事儿。要不咱们先忙活眼巴前的事儿,我回村就和他们商量商量,看定个什么章程。”
“去吧去吧!把我们送到地方,你忙你的去吧!”
一行人再次按照上午的流程走了一遍,等到快要忙活完的时候,那位负责人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宜早不宜迟,别耽误了时候。今天你们回去的时候,我牵着驴和你们一起走。”
“这个好,你抓紧时间收拾收拾,我这里一会儿就完了。”
等林里他们收拾之后,那位负责人牵着一头黑色的驴走了过来。现在是夏天,也不用准备被褥什么的,一个小小的包袱就把行程中的东西收拾了个全乎。
把驴拴在车斗的后面,林里控制着车速缓慢行驶。到达林家庄的时候,夕阳堪堪从山巅落下。
众人分散之后各自回家,大裤裆把那人和驴送到驴棚那边一顿介绍,中介的差事就这么结束了。以后再也听不到大裤裆师傅的那句问候语了。
这样子的日子持续了几天之久。一行人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的生活。
不光天天有看不完的第一视角现场,还捎带着能吃点儿荤腥,混个几毛几分的零花钱攒着潇洒。
但这会儿能有多少猪供他们劁,多少驴供他们修的。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今年的活计算是暂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