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里面已经有酒精,且有同伴尸体的缘故,蛇头进去后挣扎的厉害,就是不肯认命。
蛇头都进去了,也不怕被咬,林里他们几个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蛇给溺亡。而在挣扎的过程中洒落了不少的闷倒驴,看的众人眼疼。
再把刚才倒出来的‘洗澡酒’倒回去一些加满,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而这会儿,时间已经来到了黄昏。
蛇酒由成虎带回他们家,众人四散归去。
晚上林里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觉得胳膊上疼 的厉害,用手一扒拉,一个带着些许硬壳,有好多条腿凉飕飕的一个虫子就被他给扫了下去。
因为童年时生病,有过生吞皮板虫(鼠妇)治病的经历,所以林里对这些昆虫什么的敬而远之。更别说童年时期冬天晚上睡觉那玩意儿钻进过被子里面。要知道林里十一岁的时候才开始穿苦茶籽,之前睡觉都是裸着的,心理阴影不是一般的大。
急切间拉着电灯,循着那一声轻微落地的声音望去,朦胧间就看到一个东西在地上快速的爬动,揉了揉眼睛才看得清楚,那分明是一只蝎子啊!
“我擦~~”
林里揉着胳膊痛骂的时候,淑芬也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照的醒了过来。两个小的自然也是一样,嗔怪的看了林里一眼,急忙把枕巾抽出来罩在两个小家伙儿的眼睛上,拍打了几下后才松了口气。
“起个夜开什么灯啊!真是的。”
“不是,我被蝎子扎了。”
曾几何时,被蝎子扎了,是用来形容那些能叫唤同学的说法,这会儿却印证在了自己身上,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哪里哪里?”
淑芬闻言紧张了起来,爬起来在地上扫视了一圈儿,就见到了贴着炕藏在阴影里面的蝎子。她问的原来不是林里哪里被扎了,而是蝎子在哪里。
“愣着干啥啊!抓起来留着卖钱。”
“卖钱?”
虽然知道这玩意儿能卖钱,可那都是论斤论两的。这么小的蝎子那得多少才能凑够卖一次的标准,更别说活的价格才高呢!
“废话,你今天不是还抓蛇去了嘛!这蝎子和蛇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一块儿抓了去呗!”
被灯光弄醒,是个人的口气就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林里有点儿懵,不知道淑芬这是说的正话还是反话。
看着地上影响了夫妻感情,连带着扎了自己一口的蝎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探身下去抓起一只鞋子,啪的一下就打了上去。
蝎子没有四分五裂,仅仅是喷了点儿体液出来。不过没有睡熟的两个小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醒了。咧着嘴哭了起来。
“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知道干这些缺德的事儿。过来,一人一个的哄,顺便儿抱起来把一下尿,省的一会儿又要醒。”
既然没了睡意,那就抓紧时间干点儿别的活儿。
夫妻二人一左一右,一人一个抱起孩子来,嘘嘘了一会儿后,淑芬抱着的孩子撒了泡尿被哄着睡着了。但林里就惨了,尿刚出来个头儿,捎带着一个童子屁就蹦了出来,拉了。
“把你那痛苦的面具摘下来,什么表情嘛!别看现在是你伺候它,可是将来你老了之后,不得孩子们伺候你啊!这都是应当应分的。”
生孩子和养老能一样嘛!不可同日而语。父子盗墓还得父亲先上去才行呢!
“不用不用,将来我一上了岁数,自己照顾不了之后就住养老院去,不麻烦这些个小的。”
一想到将来要孩子们把屎把尿,林里就觉得那样的生活暗无天日。还是住到养老院里面被摔摔打打的好,毕竟没什么血缘关系,也不用连带着感情在一起纠结。该骂就骂呗!
“还养老院?想的倒是不少。把好了啊!要是弄到被褥上面去,你洗。”
林里侧着脑袋躲避着臭味,心说还没开始吃五谷杂粮呢!味儿怎么就这么冲了。
淑芬虽然习惯了这些,可一会儿还要睡觉,天气又炎热,小味儿直撺鼻子。
急忙起身把窗户开了一扇,一股清凉的新鲜空气进了屋子,两口子都舒服了不少,即便是拉臭臭的那个小家伙,也一抽一抽的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