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云被她一噎,脸色铁青。
陆湘云一直把自己的定位放在“正义的化身”,她向来瞧不起陈画棠这种性质恶劣作恶多端的女人。
但是现在被陈画棠用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狠狠甩在脸上嘲讽回来,她感到脸上一片片火辣辣的,又羞又恼又疼。
绕来绕去,陈画棠不就是想要她赔钱吗?
她家虽然不算有钱,但也算得上中上层阶级的小康水平,如果实在要赔偿陈画棠这种三四线、最近风评还差得要死的小明星的片酬,她还是勉强能拿得出手的。
陆湘云咬了咬牙,“你想要赔偿是吗?医药费还有误工费最好都算清楚多少钱,我可以——”
陆湘云话没说完,陈画棠打断了她,语气嘲讽,“陆小姐,难道你没听说过网上很火那句话,'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来干嘛',嗯?”
“我跟你废话那么多,是图你那点钱的?”
她这千年狐狸精,什么时候混得那么落魄了?她随意勾勾手指,都有一堆蠢男人上赶着送钱来,缺她那点钱?
陈画棠轻嗤了一声,突然起身,一步步朝穆荆也走近,眼神有些冷,她就这么一眼不眨的望着他,
“这就是你让她来道歉的态度?怎么,是想把我哄好了,想要套我的话?”
她平时和他说话娇娇嗲嗲,现在全然像换了个人似的,目光都好像在审讯着他。
病房内的灯没有开,傍晚昏黄的光线映衬着他越发深邃墨谙的眼眸。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主动避开了她的视线,声音冷冷的,只一句:
“不是。”
陈画棠轻笑了一声,望着他,眼底尽是讥讽,“好,我知道了。”
抑制不住的狐狸精的坏脾气瞬间上涌,她说话的语气更加嘲讽,
“你们不是怀疑我绑.架了林雪月,嗯?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你们直接摁着我去道歉就好了,还调查我干嘛?”
“一个两个,想跟我讲法律,可以!想跟我讲正义?嗤,你们不配!”
有些人的正义就是这么双标又可笑——冠冕堂皇的说自己在行使正义,却连个道歉都道不明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不像她——陈画棠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就是个坏得彻头彻尾的狐狸精。
跟她讲正义?嗤,可笑,愚昧又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