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啊……”陈画棠很想乖乖的配合调查，不过这怎么一开头就给她扔了个难题呢，“没有关系算关系吗？”

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答了跟没答一样……

刘怀格压了压火气，“那天你为什么那天在案发现场？”

“当然是故意跟她进去的喽。”

刘怀格抓住了关键点，眼神犀利，“所以你是跟死者有恩怨，知道她要进洗手间，故意跟进去？”

陈画棠眯了眯狐狸媚眼，不置可否。

刘怀格从抽屉里拿出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东西，“这是你送的？既然你跟死者有恩怨，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在一堆华贵的礼物里，这颗漆黑的、闪着光芒的蔓珠华沙黑钻，依旧是很显眼的存在。陆家管家说，这是陈画棠送的。

做刑侦的都对这些东西很敏感，十五年前震惊全国的那场凶杀案，就是在现场发现了蔓珠华沙的耳环，做工精致华丽，但是红色的花骨朵很邪恶。

现在又是黑钻又是蔓珠华沙，很难不让人多想。

局里刚才把这个送去鉴定了，是真的黑钻，在市面上是七位数。

被问到这个问题，陈画棠也没打算隐瞒，眸底闪着邪恶的黑色火光，语气突然恶狠狠，“她该死，给死人送这种东西有什么错？”

刘怀格眼神越发复杂，陈画棠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还承认了她和黎秀美之间有恩怨，甚至是在局里都要咒她死。

他低头，在嫌疑人薄上备注：陈画棠有杀人动机。

穆荆也视线停顿在那行字上，神色严肃了几分，墨眸深深的看了陈画棠几眼，她那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模样，却说不出哪里刺痛了他心底，心脏像被人紧攥住似的。

他开口，嗓音淡淡，对刘怀格说：“问问在现场还有哪些人。”

他不是分局的人，也不负责审查工作，不好插手。

刘怀格做这个工作已经做了几十年了，经验老道，本来就是要问这个问题的，被穆荆也这么一提醒，不由奇怪的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