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清纤细的手指划过一份合同，眉心紧锁：“你看这里，周老板的签名……”

蒋云泽凑近细看，果然，这个签名与其他文件上的略有不同，笔锋显得迟滞无力，像是临摹的。

“这的确可疑，”蒋云泽沉吟道，“但这只是猜测，并不能作为证据。”

顾婉清点点头，她也明白这一点。吴密探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动，周老板必然有所防范，如果不能找到确凿的证据，扳倒周老板无异于痴人说梦，甚至还会引来更猛烈的报复。

就在这时，蒋云泽的八弟蒋云帆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嫂子，就凭这些东西，就能扳倒周老板？我看够呛。万一打草惊蛇，让他反咬一口，怎么办？”

蒋云帆的话并非杞人忧天，周老板在当地颇有势力，若是不能一击即中，后果不堪设想。

“八弟，我知道你的担忧，”顾婉清语气平静，“这些证据的确不够完整，但并非毫无用处。”她纤细的手指点在一份文件上一个不起眼的印章上，“你看这个……”

蒋云帆凑近看了看，不解道：“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印章，能说明什么？”

顾婉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蒋云泽，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个印章……”顾婉清缓缓开口，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正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

“嫂子，你就别卖关子了，”蒋云帆有些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

顾婉清没有理会他的催促，而是将目光投向那一堆文件中的一张薄薄的纸片，那是从周老板办公场所找到的信件碎片，之前被忽略了。她拿起碎片，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