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清开始示范，从如何端托盘，到如何斟茶倒水，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细致入微。赵丫鬟瞪大眼睛，努力地记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

然而，当她真正上手操作时，却还是错误百出。端托盘的时候，手抖得厉害，茶水洒了出来；斟茶的时候，不是倒多了，就是倒少了；上点心的时候，又差点将盘子打翻。

顾婉清的眉头越皱越紧，耐心一点点被消磨。她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再次示范了一遍。

“看清楚了吗？这次你再试试。”

赵丫鬟小心翼翼地接过托盘，一步一步地模仿着顾婉清的动作。然而，她的手还是不听使唤，托盘晃晃悠悠，茶水再次洒了出来，这次还溅到了顾婉清的裙摆上。

“对不起！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赵丫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顾婉清看着湿漉漉的裙摆，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起来！”她厉声喝道，“你这样，如何能胜任这次的任务？”

赵丫鬟吓得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知道自己笨手笨脚，给夫人添了麻烦，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顾婉清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这次的聚会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她必须想办法让赵丫鬟在短时间内掌握服务的技巧。

“别哭了，”顾婉清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起来吧。”她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空的托盘，在上面放了几块石头。“从现在开始，你就练习端着这个托盘走路，什么时候能走得稳稳当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赵丫鬟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顾婉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让她端着石头练习，但这毕竟是夫人的吩咐，她不敢违抗。

她接过托盘，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石头很重，托盘晃晃悠悠，她走得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