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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觉得往那里一躺,特别像待宰的羔羊嘛!”畅风听完,稍加思索,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并在心中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让搓澡师傅给自己打个盐焗个油当烤全羊。
二人走出澡堂,天已经擦黑了,二人接着走进了饸饹铺,两碗面,一个小菜,两瓶啤酒,二人开始聊起了校园生活。
有一瞥没一撇的聊了许多零零碎碎。
顾全忽然无比认真的说:“你信吗?哥们能完成职高、本科、研究生的三连跳?”
畅风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个问题不必问出口,因为我永远相信你。”
顾全还没来得及感动,畅风话锋一转,说道:“除了你说你不喜欢你的小学同桌!”
顾全的感动荡然无存,一口啤酒喷了出来,感动化为愤怒,一拳砸在了畅风的良心上,他自知理亏,没还击,而是举起酒杯,顾全呢,也翻篇,举起酒杯互相碰撞,啤酒的泡沫渐渐消失,二人一饮而尽,顾全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需要告诉我,尽管加油!”畅风一边说着,边倒了一杯酒,吃了一口面,不再说话。
顾全会心一笑,低头干饭,朋友的默契大概就在于,我相信你所有的选择,哪怕这条路听起来荒谬的不行,但只要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便觉得这条无比荒谬的路真的存在。
顾全的父母一度不理解,他当时为什么要填不同意调剂,考了普高的分数却选择职高,畅风却不会奇怪,因为顾全出了名的“疯狂”要逼就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就算输,也不肯低头。只是在旁人眼里,可能是无知、年少轻狂罢了。
他还特别记得顾全的口头禅:“害!无所谓了!”这也是畅风一直学不来的洒脱了。
二人分别后,畅风有些醉意,掏出兜内的手机,点开丁涵的电话号码,看了很久,终归没能打出去。最终拨通了刘同的号码。
“明天走的时候我联系你哈!”畅风笑着说道。
“好嘞!”刘同说了一句便结束了通话。
回到家,畅风坐在屋内发呆,脑中如同时光旅行,从自己咿呀学语到现在,他想过成为很多人,但是好玩的是他成为了最没想到的版本。我们一般将它统称为命运的无常。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头一望,只见宋晓燕透过半开的门看着他,直看的他后背发凉。
大概原因就是因为宋晓燕当久了老师,同时又当了很久的班主任,他从门缝窥望的样子吧,像极了初中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窗口的班主任。
宋晓燕到底是看透了畅风眼里的恐惧,心中玩性大发,凑过去说:“起立!”
他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宋晓燕心中一阵满足,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这是不是不军训了?”
“那咱们把卡消了吧!”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畅风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多一张电话卡多条路嘛,再说了,还不到三个月,怎么消卡啊?”
宋晓燕一时无法反驳,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说了一句:“说到底,还是你没有提前了解清楚你们学校的规则。”
这个时候的畅某人,也算是得到了人生的第一道真理:“和女人讲道理的时候,最好委婉一点。或者干脆意见保留。”
“妈妈,我觉得这个事情的错的确在我,我以后会注意的。”年轻到底是脑子灵活,变书比翻脸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