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认真点头。

盛槐序抿了抿唇，转过身，“晚安。”

“哥哥晚安。”

他像风一样，咻地一下就走了。

宋云枝下了楼，看着楼下的狗窝，眼睛有些酸。

没出息，都过去几个月了，她还哭什么。

盛槐序折返回来，看到她又盘腿坐在狗窝边看卷子，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门外。

从小一起长大，没人比他更了解这小笨蛋的性子。

看起来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其实最爱偷偷掉眼泪了。

刚才一不小心提起小老虎，他就知道她今晚又该伤心了。

宋云枝写完题，扭头看到盛槐序，气哭道：“哥哥你跟鬼似的，吓哭我了！”

“对不起。”盛槐序走过来陪着她坐下，“还有被吓到吗，要不要再哭一会儿？”

宋云枝擦了擦眼泪，冲着他哼了一声，“你不是回去了吗？”

“回来看小哭包。”拿出纸巾给她擦，盛槐序语气温和道，“小老虎都十五岁了，已经是很长寿的小狗了，不哭了。”

“盛槐序，你讨厌。”

“嗯，我最讨厌。”

宋云枝又哭又笑，鼻音有些重地道：“你可不可以一辈子不离开我？”

“好。”他丝毫没有迟疑道。

宋云枝哭声顿了下，破涕而笑，“你怎么什么都应啊？”

“不应怎么办，家里有个爱哭的小祖宗。”拉着她起来，盛槐序牵着她上楼，“明天要不要我送？”

“要。”

盛槐序忍不住笑，“反悔这么快？”

“不好拂了你当哥的面子。”

盛槐序哑然，“那、谢谢你？”

“不客气的哥哥。”

宋云枝冲他扬起一抹笑，心头的悲伤慢慢被冲淡。

小老虎在另一个世界会很好，他们也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