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匀的心抽动了一下,“姐,我心脏有些疼。”
郭甄珍紧张地看他,帮他又做了检查。
“心率有些过快。其它没什么问题。你好好休息。慧姚,啸匀这儿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个病人要去看看。”
郭甄珍说完离开,病房里只剩下郭啸匀和方慧姚。
沉默了一会儿,方慧姚开了口:“我那天见你倒在剧院,没多想就派人将你送来了。”
“我知道。谢谢你。”
方慧姚默了默,“有件事,我骗了你。我的母亲确实是个钢琴家,可我爹不是什么银行家。他姓顾,是闸北商会的会董。我随母姓。”
那天,方慧姚去黄金大剧院看戏,她爹派了人保护她。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她在日本人隔壁包厢,她被保镖立刻带离现场。
下楼的时候,她看见一个身影,很像郭啸匀。
电光火石间,郭啸匀就中了枪,倒在了血泊里。
她不顾一切地想上去救人,被拦住了,等日本人熄了火,她命人将人救了,立刻送往了医院。
她的父亲姓顾?
郭啸匀脑子里迅速地闪过一个人名,顾竹宣。他对他有些印象,闸北商会会董,三年前苏北遭受水灾,他卖掉了自己的玻璃厂,集资六万元救灾。
“谢谢你,方小姐。”
郭啸匀真诚向她道谢。
方慧姚连忙摆手,“啸匀,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郭啸匀还想说什么,被方慧姚制止了,“你睡了一个多月,才刚刚醒来,还是省点力气,多休息。”
方小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郭啸匀莫名有些安心。
“好,那你跟我说说剧院后来发生的事吧。”
方慧姚眼睛亮晶晶,“好!”
“那天,那个遇刺的日本人当场死亡了。另一个日本军官在半月后也被炸成了重伤,医治了一个月,还是不治身亡。”
死了?太好了!
“还有呢?怎么会被炸的?”
方慧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不爱看报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一个多月的报纸我爹那儿都有,我让人去取来,我念给你听。”
郭啸匀:……
不过,她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