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凤不耐言道:“要依我看哪,咱们府上,无论身份还是财势,又有哪一样儿,是稍逊于人的呢?怎么你和父亲,就是不知足呢?偏是非得要......”
“放肆,不得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武氏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拂袖喝令锦葵道:“锦葵,你收好此画,今日午后,就去挂在她的房中,倘若有误,唯你是问!”
“是,夫人。”
锦葵慌忙收起此画道。
“不必了,锦葵嬷嬷,我那小门小院儿的地方,可不配挂这样的名家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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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凤言辞冷冷道。说着,复又温声软语地,对着武氏含泪说道:“娘亲,你知道女儿的天性,生来只爱那些,自由自在、纯真烂漫的蔷薇花儿......”
“够了!”
武氏沉声喝道:“凤儿,你也是马上就要订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识大体呢?!再多啰嗦,我就命人,拔了你的蔷薇!看它们,还怎么自由自在、纯真烂漫!”接着,就继续吩咐锦葵说道:“锦葵,今日午后,你给我照办不误!小姐若敢阻拦,你就请阿梨姑娘出面,为你代为说项。”于是扭过头来,向阿梨微笑说道:“阿梨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在这件事情上面,你就帮帮忙吧!”
“这......”
“好了娘亲,我答应你便是,”
阿梨一怔,正待要找寻借口推辞,李丹凤见状,只得跺脚气道:“你就不要再为难阿梨姐姐了!”
“哦?如此甚好。”
武氏莞尔一笑地端茶啜饮道。
“哼!”
李丹凤恨恨地对着阿梨,无声地冷哼了一句道:“大不了,我天天都低着脑袋,不看它就是了,哼!”
阿梨唯有爱莫能助地伸出手来,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柔荑,以示抚慰之意。
“启禀二夫人,内厨的管事李届禀报说,这些石榴汁所做的乳酪酥饼,乃是大夫人临走之前,特意吩咐他,一定要在此际呈上,为小姐增添吉瑞之兆的。”
此际,小慈香汗微微地带着灼云居的小丫环,大吉、仲吉(中国蓟花,学名苦芺花)、小吉三姐妹,手提着食盒儿,快步走了进来,将各色的粥饭、小菜和细点,摆了满满的一桌后,指着其中的一盘酥油甜点,施礼禀报道。
武氏和锦葵、香儿听了,立时面色巨变,如临大敌一般地注视着这一盘酥饼,心中同时回想起了,九年之前的那一桩陈年旧事。
“呀,果然还是大娘,最疼凤儿了!”
李丹凤喜笑颜开地拿起了一块儿酥饼,正欲入口之际,却又突然伤怀说道:“其实呢,这种酥饼,是嫂嫂最喜欢的......我记得当年她怀孕时,几乎每天都要吃上几块儿的......后来,大娘为防睹物思人,就再也不让内厨,做这种点心了......”
“好了,凤儿,大好的日子,你就莫再提起这种伤心之事了!”
武氏的唇角儿微微抽搐着,厉声喝止她道。
“是啊,小姐,此饼的寓意虽好,只是口味太酸,不宜空腹进食,还是摆放取吉为佳,”
锦葵见状,连忙赔笑着,取走了她手中的酥饼,放回盘中,又为她盛了一碗玫瑰露八宝稀饭道:“至于养胃、美颜哪,还是此物为宜——小姐,请用。”
“哎呀,不管随便儿吃点儿什么吧,哪儿来的这么多说道儿啊,忒是烦人——”
李丹凤很是不以为然道:“阿梨姐姐、娘亲,你们不吃吗?”
“不用了,你自己多吃一些吧。今日的午饭哪,肯定是要延迟的——阿梨呀,你呢,想吃什么点心啊?”
武氏假作镇定地,含笑转移话题道。
“多谢二夫人,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