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精瘦书生起身踱步,慢慢说道:
“这事确实有些怪异!壶关永济酒肆这个点是我们隐藏极深的地方,除非是内部出了叛徒,否则刘掌柜也不会暴露。
蹊跷之处就在于有人通风报信,属下派人查过,我们的人没有做过这件事情,那通风报信的人到底是谁?外人谁又知道我们在壶关的据点?”
穆长春忽然想到一事,露出个玩味的笑容道:
“有两个人知道,就是杀了姜横兄弟和庆五兄弟的书生,
还有就是那个叫金显的黑脸少年,在济城避难的时候,我让他帮忙送过密信给刘掌柜,说来好笑,要不是这哥俩,前番我只怕不容易脱险。”
“可是我要杀了他灭口,他为什么要向刘掌柜示警,助我们脱困呢?”穆长春自言自语道。
“属下觉得这件事恐怕与济城这起命案有关。”
说话这朱姓书生叫朱怀智,曾是晋国安王府幕宾,现为山寨军师,以博学多智着称。
“眼线传来消息,做下案子的人故意留下些山寨的线索,一只令牌就掉在了那个被杀的冯姓公子家中,
属下也派人暗中查访过,冯姓公子很少与人结仇,不知是谁人,要将他杀掉,
布行金家的大公子等人就更离谱了,被人杀死后焚尸,毫无线索,前些时日县衙结案,
将这盆脏水直接泼到山寨头上,实在可恶至极。”朱怀智认真分析着事情原委。
“我们与大淮势不两立,他们泼不泼脏水已经不重要了,可恨他们夺我河山,杀我手足,这笔血债我们迟早要讨回来!
至于那孟公子,知道我们的底细有点多,如今这小子怎么样了?”穆长春目视刘二,冷冷问道。
刘二答道:
“上次大将军让属下留意这个小子,属下不敢怠慢,着人打探过,
他伤好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当夜要不是官兵来得及时,恐怕早到了阴曹地府,
前几日他和城东苏家公子突然开了个书城,我们的译本就是出自这个书城,不知他们从何处得到这本书,确实有些不解。”
刘二不知道穆长春在济城与孟冉相遇的具体细节,只知道大当家托人给了他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