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腹诽着苏礼,一边想漳河军多为尧州子弟,也有部分北晋降兵。
北晋灭亡后一直由自己统领,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所幸这次要带到北边去,否则岂不是更要便宜了苏礼老儿。
只要救援平城成功,再合兵一处击溃绒夷铁骑,那将立大功于朝廷,也有了封侯拜相的机会,这是何等荣耀的事。
事出突然,十万火急,魏子忠又交代了一些杂事,大多是装腔作势要尧州官员皆配合苏礼这个新刺史云云。
其实接来下尧州的事务已与他魏子忠再无关系,只见他留下一个古怪的眼神,匆匆转身离去。
魏子忠走后,苏礼盘算着尧州今后的事,剩下的漳河军只有一万人,这些兵勇一直跟随前刺史征战剿匪,
军队讲究过命交情,当下骤然移交过来,恐怕一时半会不能控制,无形中削弱了战斗力。
连日来阴雨连绵,尧州各县已逐渐显现出大灾之势,就连济县城外安阳一带也已是多处形成水患,
偏偏在这个时候绒夷和狼族联兵南下,消停了好一阵子的太行叛贼不知会闹出什么动静,形势变得艰难。
好在树大根深的国公刺史走了,如今苏礼官阶最高,资历最老,至少可以不用分出一部分精力应付内耗的事,可以专心赈灾,重新收拾这片河山。
“黎大人,你既为尧州司马,明日可随我到壶关和漳河军营地走一趟,非常时期,漳河军调走一大半,留守的需得更加仔细些。
另外今日骁锐营根据有人举报,拿了一个有通匪嫌疑的疑犯,既然是通匪罪状,就暂且借用济城地牢,待查清事实后再行定夺。
黎大人还兼领着济县的差事,可让宋县丞多多担一些担子!”苏礼安排着上任后的第一件差事。
“下官遵命!”黎统勋应承着新刺史的命令。
“钱大人掌尧州钱粮民政,如今水患加重,立刻核实官仓,捡灾情严重的县发放粮食,
告诉那些个县令们,可多设粥棚,要是饿死百姓,激起民变,休怪本官无情!”苏礼眼神里闪过一道冷厉的精光,唬得众人心头一寒。
长史钱丙三面露难色,楞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上前禀报道:
“苏大人有所不知,去年尧州大旱,淮武、丰乐、卫平等县收成减半,百姓穷苦,食不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