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和男孩欢喜的离去,他们终于有好一阵子可以吃饱饭。
穆长春在脸上涂了些泥浆,接过一根细竹棍,牵起拉牛的绳索,
两名亲信则自顾爬上牛车躺在一堆稻草上,头上包裹起纱布,再涂上些血迹,三人准备停当后,往西城门而去。
西门和北门之外是直通壶关的一百多里道路,城门盘查最严。
刺史府暗中发下命令,往来灾民只要未曾携带利器,经盘查无可疑行迹,皆可放进城来。
这样的命令引得很多兵丁十分不解,新来的刺史大人果然未曾当过地方官,不了解实情,不接地气。
他们看来,放灾民进来就要粮食,还得分摊水、物资、消毒等资源,治安也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辛苦他们日夜巡逻,
真是千般坏而无一处好,再有借粮的事掺杂其中,一时间有些民怨也属正常。
为了顺利进城,穆长春用布条紧紧的缠绕腰腹,再用上些收缩骨骼肌肉之类的武学技巧,使身材变得瘦弱,
又在鞋子里垫上增高的木块,脸上弄了两颗黑痣,与之前简直变了一个人,丝毫看不出破绽。
出于稳妥考虑,穆长春可不想刚进城就被追杀,直接耽误了大事。
到得城门边,早有兵卒过来查验,见车上躺着两个人,兵卒们提高警惕。
将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只见那牵牛车的长须老者吓得瑟瑟发抖,兵丁的注意力反倒集中在车上那两名男子身上。
“你们从哪里来,要去城中作甚?”一名领头的兵丁盘问道。
那牵牛车的老者颤抖着身体答道:
“军爷,小民从淮武县而来,家乡遭了水患,房子也冲走了,两个儿子病重,只得来投亲!”
“你们所投何家,叫什么名字?”
“小民侄儿在济城开了一家客栈,要去投他,叫李大柱!”
兵丁此时到将目光聚焦到车上躺着的两人,大叫道:“哎,没死的话起来检查,莫不是山上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