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等到你我礼成之时出手。
况且那证人王麻子和内奸廖金生,也不可能贸然出来指认。
廖金生就更离谱了,要挑动他泄露爹爹供奉牌位的秘密,恐怕有一段时日的运作方能达成,
我看那姓廖的家伙也是经过了复杂的思想斗争才做下的决定!”
高荃说道:“金生这孩子原本还是本分人,此番若不是他反水,
宋兴他们定是找不到证据,唉,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古语丝毫不差!”
孟冉见高荃有些感慨,安慰道:
“爹爹不必遗憾,人心无常,我们也只能把控自己的内心,至于别人要怎么做,岂能预料。
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与外界又断了联系,需思得些办法才能有脱困的希望,容我想想再说!”
高荃见他低头沉思,虽然没有抱多大希望,还是不忍打断他的思绪。
转头陷入自己所想的事情之中,他的愿望就是即便自己死去,好歹也要设法救得女儿一条性命。
高盈盈则独自叹息,叹息命运弄人,早早死了爹娘,
好不容易苟活至今,还天赐良缘,与成之结为连理,
眼见幸福生活就要开始,转眼间一切都化作云烟,如此之大的落差,放在任何人身上,不免胸中有种刺痛的感觉。
秦氏在沉思,自己的性命丝毫不挂在心上,
但孟冉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无论他处于什么样的境地,毕竟还有一丝希望,
也梦想着在危难时刻,他亲娘孟玲珑留下的力量能散发出来,救下儿子一命。
秦氏十分纠结,自从被打入大牢,那萦绕她半生的阴霾更加浓烈,
甚至想到此事与小姐孟玲珑有关,但毕竟她一介草民,多年隐居济城,
少了些历练,很多事情没办法想得透彻,一心只扑在儿子的安危上,反倒限制了自身潜能的挖掘。
倒是儿子孟冉的思维十分活跃,按照大淮律法,与谋反有关的案件,
地方府衙需上报朝廷,得到明令后方可依法处置。
济城至京都千里之遥,往返需至少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