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看着坐在大床边的任菲妮，嘴巴动了几次，有话想说又不敢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都35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似的！”

导师看自己学生这神色，心里也猜到了大概，没好气地说道。

“导师，明天走的时候，能不能把志军也带上？”

“你说什么！你忘记他逼你去卖，忘记他逼死你妈妈，忘记他打你了吗？”

“胸大无脑的东西！”

一句话说完，杨华倒还好，莫彩云和单小玉都不自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

“导师，我知道，可我。。。我。。。我。。呜呜。。”

杨华没说两句就哭了，随后断断续续地把缘由说了出来。

杨华有个妹妹在丰城大学读大三，灾变后就一直没联系上。

赵志军说，他知道她的妹妹被困在丰城什么地方。

之前赵志军经常用妹妹的人身安全，来威胁杨华去搞钱，还说丰城有他几个兄弟一直在监视她妹妹。

所以，杨华对他这话，也是宁可信其有。

杨华的妈妈也是被他用这个由头，连哄带逼去到外面找食物，以至一去不复返。

“杨医生，撬开他的嘴就是了，逼供我在行。 ”

一旁的莫彩云义愤填膺。

“你们不了解他。”

杨华边垂泪边摇头，“他狠起来连自己的爸爸都捅的。”

杨华清晰记得，有一年，赵志军又赌输了，去他爸爸家拿钱，老爷子不给，他穷凶极恶之下扎了爸爸一刀，然后抱着自己的亲生爸爸就要往阳台跳下去。

赌鬼的赌性和狠劲发作起来，不能以常人度之的。

他敢赌，杨华不敢，毕竟妹妹是自己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所以，你给他带饼干，是因为他拿这个威胁你？”

莫彩云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被气着了。

杨华点点头，抹了眼泪。

“带上吧，到了酒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