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有些头痛。
这是他,最近这短短时间内,第二次见到温暖哭。
傅寒时转头看向周清扬,开口:“先带她走。”
温暖从下午冻到现在,身子受不住。
傅寒时淡说:“我自己想办法,或者你们回去找人过来,先走,别耽搁。”
傅寒时心里清楚,且不说没有拉人上去的工具,光是这两个在雪地里待了几个小时冻得哆嗦脱力的人,根本就拉不动他。
周清扬无奈。
不是他不带温暖走,而是他根本拉不动温暖。
他刚刚和温暖说,没有工具,两人现在也没力气拉男人上来,还是先下山去找帮手过来,奈何温暖根本不听他的,紧紧扒在洞口,是他从没见过的倔强模样。
他冲傅寒时无奈摊了摊手,傅寒时眉眼漆黑,冷冷盯着他。
周清扬叹气,重新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披在温暖的黑色大衣外,这样稍微能暖点。
傅寒时看向洞口的温暖。
感到很头疼。
他从来没有见过,温暖这么执拗的样子。
他抬手叫温暖走,温暖依旧蹲在那里,咬着发白的唇,眼泪越流越多。
豆大的晶莹泪珠,跌下来,落到傅寒时手中。
明明是冰冷的温度,却好似透过他的手心,经脉,一路烧至心脏,灼伤他的心。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