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生病时,念头便转得越快,思路更是清晰地可怕,难道是因数头脑发热时思考的速度变得更快吗?
说起来,造化弄人,真是令人可笑,一个一心想赴考完成自己生父陆大路愿望的人,却拽入了曾勋那家伙说的怪力乱神,一个想有不一样人生的人,却背负着书袋要去赴考,两个人要是换过来就好了。
也许自己平时就不该听曾勋那家伙说的那些故事,这是不是就是某种种下缘份啊,可是要说种下缘份,应该是曾勋那家伙才对啊。
或许就是自己读书太用力,才导致去地府赴差吧。
张柜台说不要让自己对对子,可是在那里却全然抛之脑后,如果没对上对子,会不会就不会被取用为城隍判官,也就会回来继续照顾父亲。
可想这些都没有用啊,陆大路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让他陷入了那样的诅咒啊。
如今,自己走的这条路,才是有用的路啊。
以前总以为自己只要看病吃药,赚很多的钱就能够冶好陆大路,纵然陆大路清醒了,认出自己,看到接了自己班,和自己一样命运的人会生出怎样懊悔的心情,是自己拖累了儿子,还是说因为那种无法改变的命运而觉得人生就像一个又一个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屠户生的儿子又要杀猪,说什么子承父业,不过是无法跨跃的命运安排和牢笼。
没有关系,只要陆大路能好,这也没什么。
那时候,从书熟里出来,看着家里的钱一点点的耗尽,而陆大路时好时坏还乱说胡话,崩溃的心是怎么一点点裂痕修复的,那时候坐在月亮之下的破旧的小院里,夜色无尽的凄凉,天空那样冰凉的明亮,树影是那般的孤单,自己又是怎样的抱怨命运不公呢,为什么有的人是那样,有的人是这样。
虽说论起读书作文章,当时的自己头头是道,但是面对那普通的生活,却仿佛第一次感觉到头大,束手无策,面对未来总是多了很多烦闷思虑,好在其实对未来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感受,没有从奢入简难,而且很多事情是自己曾经也熟悉的,只不过没有上手做过,当推着手推车,将猪肉放在移动铺面的案桌上,天还是暗的,所谓的黎明并没有到来,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中那些繁星闪烁和清冷的月亮,就觉得连那些清冷的光也是值得羡慕的。眼睛再次望向私熟的方向,那里的光还没有亮,还在黑暗中,那些学子并正在熟睡中,或许还没有感受到清冷早日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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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已是秋天,伸手在屠刀上还是会觉得冰凉,要握一会才会暖和,那些后面来的商户,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面上还有着读书气,好像神色尴尬,又好像极力让自己鼓动勇气来面对这一些,有些摇了摇头,大多数已经知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看着那少年将脏污的围裙套过脖胫,堆起笑容还生熟地和那些前来买猪肉的顾客说话,那些顾客有些摇了摇头,有些出于照顾,还说上几句关心问候的话,当时的那个少年鼻子一酸,却只是笑笑,极力克制那些在心里滚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