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摩格,朝瑰在圣旨送到的前两日才收到沈眉庄的信,商队虽然比皇上的圣旨早几日出发,可他们哪里能跟御用的信使比脚程?这还是紧赶慢赶才送到的。
朝瑰一看那信,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眼看着年关将至,她当机立断,烧完信就直接送摩格上路了。
信使对着朝瑰红肿的双眼,嗓子眼堵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朝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无法,只好宣读了圣旨。
听到要叫他们进京朝拜,朝瑰苦笑了一下,伊拉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都没有父汗了,我还过什么年!你们滚,滚出草原!我父汗的尸体都还热乎,你们就要我进京朝拜,你们比草原上的豺狼还要狠心!”
信使是会蒙语的,听得满脸尴尬,朝瑰的神色越发悲戚:“公公,你也瞧见了,眼下实在不是能走开的时候,可否向皇上陈情?”
信使满脸为难:“公主,这,奴才也不好违抗圣旨啊——”
朝瑰叹了口气:“是啊,我不该为难你,罢了,你们安置一晚,我这就去准备进京的事宜。”
“大妃要去哪里?”
灵堂的帘子被掀开,几个五大三粗的将军走进来,有男有女:“可汗尸骨未寒,大妃不留下主持丧仪,要去大清做什么?”
朝瑰擦了擦眼泪,满脸为难,那几个人又看向信使:“就是你在破坏可汗的葬礼?”
信使“咕”的咽了一下口水:“公,公主,要不您给皇上写封信?奴才一定会替您说清楚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