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你们在这里休息,有事情我会通过通讯符告知你们。”

临走前,花泽西想起保命符的事。

“你们的保命符还在吗?”

熊大赶紧掏了掏胸膛处的口袋,掏出一把灰烬。

花泽西嘱咐黄石头,“石头,你把护身符分给他们,保护好他们。”

黄石头点点头。

花泽西带上秦曲儿和四个崔家人,跟上村民们的步伐。

村民们来到老陈的家,把一个穿着红色薄袄的八岁小男孩架出来。

小孩十分慌张,他双脚悬空,不停地挣扎。

“村长爷爷、梁叔、张爷爷……”

小孩把所有认识的人名都叫了一遍。

“你们要带我去哪?我爸爸呢?他在哪里?”

“村长爷爷,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花泽西一行人站在树杈上,透过茂密的枝叶,看着底下的闹剧。

小孩的哭闹声很刺耳。

“是轮到我了吗?是轮到我了吗?”

村民们像是没听见,把小男孩的四肢捆起来,一起绑到一根青褐色的粗竹竿上。

村长上前阻止,“等一下,给他换一套黑色的衣服。”

“鞋子也要换一下,换黑鞋子。”

两个高瘦的年轻男人走上前,强硬压着小男孩回平房换衣服换鞋子,头上还套着一个黑色的头套。

村长确认小男孩穿戴正确,点点头。

两个男人用肩膀,一前一后地扛起竹竿。

小男孩后背朝地,头向下垂着,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倒流,齐齐流进黑色发丛。

小男孩大部分头发都湿了。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小小年纪就能领悟死这一字,一直看着小男孩的秦曲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村长走到小男孩身边,隔着头套,意味深长地拍拍小男孩的头。

“你不是失去性命,你是去享福了。”

“村长爷爷想享福,还没资格享呢。”

百人聚集的村落只有一条羊肠小道。

扛竹竿的两个男人,脚步稳健地沿着小道走。